红秀“哎”了一声,急忙忙收拾准备妥贴,然后跟着独孤倾儿出了门。
如今的独孤倾儿比往年更加招人瞩目了,她刚刚出了府,街上就议论起来。
“这是郡主府的车驾吧,带着这么多人,是打算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但这些家丁个个手里拿着棍棒,一瞧就不是干好事去的。”
“那可未必,你们仔细瞧瞧这条道通向哪里,依我看呐,这郡主八成是去逼婚的。”
“世兄这话在理,京中纷纷扬扬传了数日的流言,说不得就是独孤郡主自己传来的,结果瞧着顾公子不接招,这才带着人亲自上门去逼婚了。”
纷纷杂杂的声音从车帘子里传进来,盈满了整个马车。
红秀听着这些蚊子似的声儿,气得她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指着那些碎嘴子们的鼻子狠狠地骂一通。
独孤倾儿到还淡定,斜斜地睨了红秀一眼,噗嗤就笑了。
红秀正在气头上,又见自家郡主居然还来笑话自己,顿时不干了:“郡主娘娘好没良心啊,红秀替你打报不平,你怎么还笑话起我来了?”
本来独孤倾儿还只是轻轻地笑,听到红秀质问起自己来,顿时不再掩饰,大笑了开。
直笑得红秀险些恼羞成怒,独孤倾儿这才停下来。
她道:“你气什么?我都不气。你等着,本郡主自当让顾家的人亲自出来澄清,当着众人的面儿与本郡主赔罪。届时本郡主的清白名声自然回来了,何需现在这般?”
红秀当然也知道。
“我就是替郡主报不平。”
那顾杨,看起来是个好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般的下作。
之前装作何等的光风霁月,如今就有多肮脏可恶!
要不是郡主拦着,她早站在顾府门前大骂了。
独孤倾儿也知她的心意,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寥作安抚之意。
马车缓缓停下,外间传来王叔的声音:“郡主,到了。”
今日独孤倾儿是为讨公道的,郡主府里的人怕她吃了亏,不仅派了王叔出来,甚至连甚少出门的姜嬷嬷都跟了来。
用姜嬷嬷的话来说:“郡主虽独自立府,身边又无长辈兄姐的,但规矩教导却是从来不缺,哪能让人这般随意攀扯?今日老奴非要去跟那顾大人好好地请教请教。若说得通了,自然无事,说不通,休怪她倚老卖老。”
独孤倾儿心知他们都是来替自己撑腰的,怕自己被人指责没有父母教养,拿这话挟制她。
如今这才特意跟了来。
人家一番好意,独孤倾儿自不会拒绝。
于是,独孤倾儿等人,外加一众明火执仗的家丁,浩浩荡荡地停在了顾府门前。
坐在后面马车里的姜嬷嬷率先下车,走到独孤倾儿车旁,恭敬道:“有请郡主下车。”
王叔立刻上前,放到矮凳。
紧接着,马车帘子撩开,红秀最先下来,站在一旁打起帘子,方便独孤倾儿出来。等几人各自在各自的位置站定,独孤倾儿方才起身弯腰,露出真容来。
她站直了身子,立在马车上,目光流转间,淡漠了扫了眼顾府,然后在姜嬷嬷的搀扶下,缓步下了马车。
红秀两步走上前去,指着顾府门前的下人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没见郡主到了?还不速速滚去通报!”
唬得那门房连声应是,连滚带有爬地进了府门。
独孤倾儿径直入了顾府,在一众丫头仆人的簇拥下,走到正厅坐下。
顾霄听闻独孤郡主来了,心里猛然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要糟。他立刻招来下人,在他耳边急速地耳语一阵,催促道:“快去快去,若是迟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那仆人应了声“是”,急吼吼地从后门跑了出去。
打发走下人,顾霄连忙整理仪容来到正厅。
“不知郡主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