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煜铖听得南乐坊三个字,眉头微拧。
独孤倾看到了,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皇叔?”
夙煜铖道:“南乐坊虽说不是普通青楼,但到底也是风月场所而且极少往来,他自开张他的,你身为郡主过去不合适。”
司徒翊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去倒是无碍,最多让人借借名头扬扬威罢了,但独孤倾儿去了,指不定旁人会说是什么样难听的话来。
在这一点上,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人,此时却是格外的默契。
但独孤倾儿想去。
而且人家请柬都送来了,不去多不好啊。
可夙煜铖与司徒翊皆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看来不给个合适的理由,这两人肯定不会答应的。
独孤倾儿想了想,有了!
“舞月之死明显有问题,而她之前又是南乐坊的头牌,咱们何不去南乐坊打听打听,看她之前与什么人来往密切,或者说她有与谁结过仇。”
独孤倾儿满脸期待地看着夙煜铖与司徒翊,满心期待他们能够答应。
不想两人竟然再次摇头,拒绝了独孤倾儿的提议。
司徒翊说:“师妹的法子确实可行,但你不必去,此事由我与淮王殿下去便是了。”
夙煜铖亦道:“司徒谷主所言极是。”
“是什么是,本郡主提出的建议,你们采取了我的建议却不带着我去,你们不觉得你们这么做很不地道?”独孤倾儿差点没让气死,既然说服不了,那她就用耍赖的手段,“我不管,总之你们带我去也好,不带也罢,我是非去不可。你们要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至于之后会传出什么,独孤倾儿不在意。
现在她只是单纯想去看看。
独孤倾儿向来自由自在惯了,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如今能够询问一下夙煜铖的意见,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皇叔,尊重一下罢了。
这人要真不同意,她也不难为对方。
再说,这京城里,她哪里去不得?
独孤倾儿刚抬起脚,就被夙煜铖拉住了:“倾儿,莫闹。”
夙煜铖的声音微微泛着沉,透着几分长年身为上司而自带的几分气势。好看是好看,帅也帅,但前提是对方针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如今这一幕,落在独孤倾儿的眼里,那就成了命令。
独孤倾儿最反感命令了。
在夙煜铖的声音响起的刹那,独孤倾儿心头莫名冒出一股邪火,她倏然侧头,目光变幻莫测地看着夙煜铖。
他是我皇叔,我欠他一条命,冷静,冷静。
独孤倾儿如此在心里给自己说着,然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火压了下去。
但一开口,那股邪火不自觉地就冒了出来。
“我何时闹了?我只是想去玩玩罢了,皇叔这也管着?未免管得太多了吧?”独孤倾儿挣开夙煜铖的钳制,朝着夙煜铖扬了扬下巴,一副“我就是不听,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夙煜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重了些,是以独孤倾儿挣扎时,他也没有为难。
但独孤倾儿独自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的。
最后,夙煜铖只能揉着眉心,纵容般地道:“那与我一道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帮衬些。
……
南乐坊的开业时间定在上午巳时未,独孤倾儿一行人到时,赵坊主正站在门口迎着客。赵坊主眼尖,隔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独孤倾儿一行人。
他将迎客的任务交与手下,自己则笑盈盈地拨开人群,朝独孤倾儿一行人走过来。
“王爷,郡主,还有司徒谷主,三位贵客登门,我南乐坊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赵坊主双手抱拳,热情地将三人往里面请,“小的给三位留了上等雅间,还备了王爷最喜欢的茶水与郡主喜欢的茶点,奈何小的不省事,一直不知司徒谷主喜欢什么,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