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说这里是淮王府,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是长公主府呢。”独孤倾儿抬手拨开树丛从后面走出来,行走间那身织锦孔雀纹的红色锦服的下摆如云一般晃动着,衬得人像仙子一般。
待夙清然看清独孤倾儿的面容之后,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她脸上怒意稍敛,但眼中的恨意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理了理刚才动作太大而滑开的衣袖,站直了身体,扬着下巴摆出公主的架势,嘲讽道:“独孤郡主好兴致,郡主府那般大都不够郡主来捉迷藏了,居然还到皇叔的府来上东躲西藏。”
独孤倾儿笑笑,像是没听出来夙清然的弦外之意一般。
她姿态淡然悠闲,不急不徐地走到凉亭中,礼节周到地与夙清然跟夙煜铖见了礼。
夙清然有心难为独孤倾儿,本想晾她一会儿,让她好好地蹲一会儿出出气,但夙煜铖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独孤倾儿见过记,夙煜铖便道:“郡主不必多礼,请坐。”
凉亭里的石桌只是供人消遣,四周只配了四个凳子。夙清然与夙煜铖各占一角,相对而坐。夙清然本想与夙煜铖坐一起的,结果夙煜铖说男女有别将她挡了回去。可如今独孤倾儿一来,夙煜铖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夙清然顿时不乐意了。
“皇叔,本公主才是皇叔亲亲的侄女,你不让我坐在身边却让一个外人坐在身边,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独孤倾儿落坐后,抬起头挑衅地暼了夙清然一眼,笑道:“公主这话本郡主就听不懂了,我与公主都是皇叔的侄女,我坐在皇叔身边怎么就让人笑话了?”
“倒是长公主,特意从宫里跑到淮王府,难道就是来搞园艺布置的?本郡主听闻长公主近些日子爱了女红,却不知道长公主竟然对园艺还有兴趣。”
闻言,夙煜铖嘴角忍不住地扬了一丝弧度。
方才独孤倾儿出现在花园里时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但他知道独孤倾儿与夙清然向来不和,见独孤倾儿没有主动出来,他便装作不知,甚至觉得独孤倾儿直接扭头离开更好,省得被长公主欺负了去。
虽说他不觉得就独孤倾儿那性子能受欺负,有自己在也不可能让她受欺负。
但他不想赌这个可能。
谁知独孤倾儿不仅没走,甚至还将凉亭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如今还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一想到独孤倾儿在关心着自己,夙煜铖就忍不住高兴。
夙清然看到这一幕,脸色再度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