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独孤倾儿撩起眼帘,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红秀一眼。
这丫头自幼跟在自己身边,人年轻,性子也要活泼些,喜怒也偶有挂在脸上的时候。但像今日这般,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还真是少见。
她倒有是些好奇了,想知道红秀到底在外面听说了些什么。
红秀通红着脸,咬着牙说:“郡主你不知道,外间那些人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竟然说…说……”红秀吞吞吐吐半晌,最后气得站起来狠狠跺了几下脚,才羞愤道,“竟然说郡主之所以打了八皇子,是因为郡主你对他求而不得恼羞成怒了!”
她就想不通了,她家郡主千娇百媚,又身份尊贵,何曾对谁求而不得过?
至于往日里独孤倾儿对夙宸烨的特别,此时早已被红秀忘了个干净。
再说了,上次郡主及笄,不是已经当着众宾客的面回绝了八殿下求爱了么,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将两人扯到一起。
一想到那些人说这话时的暧昧神色,红秀就气得恨不得上去缝了这些人的嘴巴。
独孤倾儿挑了下眉。
这明显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稍微一想,她大约也能猜测到夙宸烨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冲到他的营帐中将人打了,夙宸烨失了颜面,他若是直接去找皇上告状,就算一切皆如他所想,皇上惩治了自己,但他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印象也会一落千仗。
但若是流言先流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再问,届时地位一变,就成了她仗着皇上的宠爱殴打皇子,而夙宸烨再稍微运作一番,他不仅可以让皇上惩治自己,还可以在皇上面前谋一个好印象。
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他要怎么运作呢?
独孤倾儿轻轻地扣击着膝盖,想了想,不过多时,嘴角往上一扬,眼中闪过一抹冷哂。
既然夙宸烨想玩火,自己就成全她。
独孤倾儿道:“外间不管怎么说,由着他们说,你只当未听见即可。还有,皇叔那边情况如何?”
对于独孤倾儿的处置方法,红秀是有些不情愿的。
可独孤倾儿的问题她又不得不答。
一回答吧,红秀就将前一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她自责道:“郡主恕罪,奴婢不曾打探到任何关于淮王殿下的事。”她甚至连淮王殿下的营帐都不曾靠近,就被人赶走了。
本来她是想打着郡主的旗号进去的,结果她将自家郡主的名号报出来之后,站在原地满心期待侍卫进去通报,她便可以借着郡主的名义进去瞧瞧情况,回来再汇报给郡主的。
结果……
红秀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交到独孤倾儿手中。
“不过殿下着人将此物交与奴婢,说是上等的金创药,有助于伤口愈合。而且还叮嘱奴婢,一定要将此物交给郡主,可见殿下还是关心着郡主的。”红秀脸上闪过一丝俏皮,尽全力地替夙煜铖说着好话。
所以郡主这下,应该可以与淮王殿下重归于好了吧?
独孤倾儿接过瓷瓶,心里有些莫名。
所以,夙煜铖是在回避自己?
可为什么呢?
他前脚将自己赶走,后脚却又送了药来,这举动可真够前后矛盾的。
罢了,明日再去瞧瞧吧。
左右性情再古怪,一天时间也够他缓过来了吧?
但独孤倾儿没料到,之后几日,独孤倾儿就再没见过夙煜铖一面。
饶是她人已经到了夙煜铖的营帐外,她新配的药也拿来了,可人就是进不去。每次来问,侍卫便一脸为难地说殿下在休息。
敷衍得都不知道换个借口。
虽说独孤倾儿父母早亡,可也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父母在时父母宠,父母不在了皇上皇后宠,在府里还有满府下人宠,在外还有夙煜铖暗暗地关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