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兔子身上染着殷红的血,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是见着这一幕便吓得不轻,而独孤倾儿却面不改色地将兔子接过,看了看,道:“这只兔子还挺沉手。”
夙煜铖笑道:“怎么,郡主想养一只?”
“养就算了,烤还不错。”这么肥美的兔子,若是不能烤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将兔子挂在马鞍上,两人一边悠闲地往前走一边漫无目的地聊着。这哪里是来围猎,这分明是来游玩的。
之后,两人但凡遇到猎物,夙煜铖皆用此法,将猎物赶到独孤倾儿的射击范围内,由独孤倾儿将其杀死。
不多时,独孤倾儿便收获颇丰。
“这只鹿跑得倒是快,差点让它溜了。”独孤倾儿轻轻地踹了踹鹿的尸体,轻轻喘了口中气,这鹿实在能跑,她与皇叔两人围追堵截,还是除些叫它跑掉了。
此时虽然追到,独孤倾儿脸上也布满了密的汗珠。
“擦擦。”身边递过来一方雪白的素色手帕,惹得独孤倾儿侧目,她以为夙煜铖是让她擦脸上的汗,接过手帕便轻轻地擦了起来,还不忘了道谢。
看着独孤倾儿毫无章法的擦拭手法,夙煜铖无奈地轻笑一声,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对独孤倾儿道:“你这里有血,擦擦。”
独孤倾儿:“……是吗?”她还以为皇叔是让她擦汗,居然是擦血。
她何时弄伤的?
顺着夙煜铖的指点,独孤倾儿轻轻将脸上的血痕拭去,她看着雪白手帕上那抹艳丽的鲜红愣了愣,还真伤着了。
但伤口似乎不深,手帕上留下血色并不多。
想必问题不大。
“伤痕不深,但伤口略长,若是留了疤便不好看了,你回去之后切记伤口不可沾水,再擦些药,会好得更快。”夙煜铖似是能听见独孤倾儿的心声一样,在她心头即将冒出“不必管它”的念头之前,出声将其掐灭在摇篮之中。
独孤倾儿看不见脸上的伤,只能伸手去碰,道:“不过一道小小的伤痕罢了,留着也不碍于,哪用得着如此精细。”
想想前世,她受的伤比起此伤来说,严重了何止数十倍。
那时她都不甚在意,更何况现在。
闻言,夙煜铖不赞同地看着她,伸手捉住独孤倾儿欲触碰伤口的手指,不赞同道:“郡主国色天香,若是毁了容岂不可惜?”
“再说如今郡主正待字闺中,若是因此一条伤痕而错过了大好姻缘,那可不好了。”
若说前面一句乃是良言忠告,那后一句更是妥妥的玩笑了。
独孤倾儿轻笑一声,抬头戏谑地看着在夙煜铖,反问道:“皇叔此言倾儿很难赞同,若是倾儿未来的夫君因为这一道伤痕而嫌弃倾儿,那再过些年岁,必定会因为倾儿色衰而爱驰,这般眼中只有倾儿容颜的人,倾儿不要也罢。”
夙煜铖本只是玩笑一句,自也不会希望独孤倾儿真遇着只在意那副皮囊之人。
此时闻得独孤倾儿一席话,笑笑却不反驳。
谁知独孤倾儿紧接着又问:“皇叔这般询问倾儿,莫不是皇叔为倾儿选中的夫婿皆是这般的重色之人吧?”
“怎会?”夙煜铖想也不想脱口道,“郡主之前提了诸多要求,本王尽皆记得,自不会负了郡主重托。”
“那便好。”不然她当初定下的要求便白定了。
既然说到此处,夙煜铖又接了独孤倾儿的重托,便打算将进程与她说说,看看她有什么意见,可以有什么可心的人是否需要特别留意的。
但独孤倾儿不想听。
夙煜铖说了两句,独孤倾儿头都要大了。
她当初便是被烦透了,这才“祸水东引”,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清净,怎么皇叔还不放过自己?独孤倾儿委屈地望着夙煜铖,一双波光鳞鳞的清丽眸子里布满了控诉。
夙煜铖无奈道:“郡主对自己的事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