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贵人脑子是什么做的,不是咱几个操心的事。”
“眼下的关键,是…立好的庙,要不要给拆了。”
拆?
这并非是他们心里想要的选择。
但是不拆……
告示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追究起来甚至是杀头的罪过。
有人觉得要拆,没必要和朝廷站在相反面上,自己的脑袋最重要,大不了自己在家,给正阳公多修几
。个牌位就是。
有人觉得没必要拆,朝廷怎么了?
宁愿被朝廷杀头,也不能舍弃正阳公庙,不然就背弃了他们所信奉的东西,同样,他们也觉得这很对不起正阳公。
几波人越吵越烈,旁边两桌人也加入了进来,要不是茶博士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等着他们打架、摔东西,然后算钱,他们可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注意到一旁一直坐着的一人,他一直不曾参与到讨论中来。
甚至…面带微笑,表现得很不同寻常。
“王仲,你怎不说话?”一个人开口问道。
被叫做王仲的这人轻轻叹了口气,把茶碗里的茶水喝干净,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没看懂这究竟是什么一件事。”
所有人一愣,眨巴着眼看着他,看他究竟有何高谈论阔。
王仲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我同你们说一件事,说完后,你们或许就懂了。”
这些人乖巧坐下,茶博士松了口气。
“张狗这人你们知道吧?”王仲开口,吐出一个问题。
有人点头,这是附近庄子的。
有人摇头,他们是长安人,只是参与到这个话题里来了罢。
一个人解释了一下:“张狗是他们庄子里的一个地痞,一向以游侠儿自居,但这些年来正阳公统合游侠儿,他便连这个由头都不敢说了。”
“偷鸡摸狗为生,以前去过正阳公的工坊,但因为偷窃,被送进县衙住了一年。”
“是个无耻至极之人。”
不了解的人点着头。
王仲继续说了下去:“这前些日子,朝廷贴了告示,说是要检举揭发私立庙诸事,最少可得赏钱五百文。”
“张狗就起了心思,赶去检举我们庄子的正阳公庙了。”cascoo.net
他这话一落地,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已经有人检举了?
惶恐之余,就是气愤。
正阳公如此贤德,竟然…还有人检举他的庙祠!只是为了区区五百文钱,这么点就把自己的良心和人格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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