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法,大理寺也不能坐视不管。”
李道宗一听,脸有些发绿。
他娘的,谁说孙伏伽这个老头好糊弄的,这不是精明的很?
只这么一句话,不仅把来意说得清清楚楚,还把大理寺给摘了出去,谁都能听明白,这句话就是在表达“兵部的人逼我来的,按照大唐的规矩,我不得不来。”
武珝嗤笑一声,眯着眼看向李道宗:“兵部的人昏庸到这种程度,连制造枪械的手法都看不出来了吗?”
李道宗一顿,拱手道:“虽然外传出去的枪械,同兵部手法一般无二,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武姑娘……”
武珝一摆手,打断他的话:“凤巢所造枪械,每一把都有编号,大大小小尽数记录在案,但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看?”
李道宗开口:“请武姑娘配合大理寺查案,否则……”
他的话依旧没说完。
武珝讥笑一声:“那就请刑部兵马出面,看看能不能闯入凤巢里来。”
李道宗咬了咬牙。
他只能靠言语,看看能不能诈一诈武珝,让这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真闯?
现在还不能,他们也不敢,和尹煊彻底撕破脸皮。
“好,很好!”他也只能放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离开。
孙伏伽跟在他身后,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该如何去做?”
李道宗有些不甘心,他一狠心:“走,去同福食肆。”
孙伏伽脚步一顿。
李道宗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了?”
“老夫不敢。”孙伏伽用最坦荡的语气,说出来了最怂的话。他是真的不敢,区区一介凡人,不敢直面正阳公的威光。
“办案所需,孙寺卿缘何不敢?”李道宗逼问了一句。
孙伏伽道:“若真办案所需,兵部只管开口,我大理寺自会开出信函,依律调查凤巢。”
开函?
那同和正阳公彻底翻脸,又有什么区别。
总之这一点,李道宗是不能答应下来的。
李道宗后退了一步:“去同福食肆后,调查凤巢的请求,由我来说出口。”
不管如何。
同福食肆都是要走上一趟的。
哪怕这可能就真的要得罪正阳公,甚至被记录在黑名单上,但这一趟也一定要走。
孙伏伽点了点头。
不多一会,他们就走到食肆门口,晚饭的客人们都还没来,食肆里安安静静的。
这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吸引了还留在食肆里的读书人们的目光。
李道宗走到尹煊身前,拱手作揖,开口道:“下官兵部侍郎李道宗,见过正阳公。”
尹煊只是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