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话。
尹煊就很纳闷,大唐又还没膀大腰圆,不是土豪、就是伙夫的刻板印象,怎么来一个是一个,都不把自己当作厨子。
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厨艺不好的人?
我就是。尹煊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
段瓘被吓了一跳:您就是?
长这么好看,竟然做饭这么好吃?
人总是希望平平无奇的人能够奋发向上、鲤鱼跃龙门,可对长得好看的人,他们却希望这样的人多充满缺点......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人的劣根性了。
不知客人找我有何贵干?尹煊看他一脸见了鬼似的神情,半响又没说话,开口问了起来。
段瓘回过神,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知道店家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唰得一声,食肆里几个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回家?
这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李丽质,目光就跟刀子似的,狠狠戳向段瓘的心脏。
尹煊倒退几步,和段瓘保持住一个安全的距离,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这位客人是什么意思?
大唐是挺开放的,但也不至于开放到这种程度吧,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就因为吃了口饭菜,说出来这种话?
果然来自家食肆吃饭的......都不怎么正常。
要是这个男人还想动手动脚,自己绝对不介意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后世的极限风火轮。
段瓘一看这几个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摇头:店家,店家,我不是那意思,哎,您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您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家厨?
说出这话段瓘真的用了不少勇气。
自己亲口说出来,都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更何况自己亲自把生的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带回家?
说不定自己前脚带他回去,后脚他们王公贵族的圈子里就会传起原来段家公子有龙阳之好。、段家公子原来喜欢男人啊.......这样的说法。
不过为了美食。
段瓘咬紧牙关,被误会就被误会了,没有什么比美食更重要的事了。
尹煊稍微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垂涎自己的手艺,而不是垂涎自己的美色,真是虚惊一场。
尹煊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经营一家食肆挺好的。
段瓘正色,轻声说道:店家,你可知我是何人?
一个不正常的人。
尹煊腹诽,不过没说出口,面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樊国公段志玄的儿子。段瓘挺直身躯,十分骄傲地开口,你若为我家厨,那便是我樊国公府上的人了!
这于你而言,可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段瓘自信满满地抛出来这么一个大杀器。
可屋子里的动静......有点出乎他的意外,平静的很,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身份,而产生什么情绪上的波折。
汉子是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还能理解。
可是这店家还有那三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听到自己报出自家父亲的名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不知道自己樊国公意味着什么?
段瓘想了想,又开口解释起来:这个樊国公,就是大唐最顶尖的贵族,比当今陛下差一些,可也很厉害了。
你是做食肆的,春江楼、明月楼总该是知道的吧?
我父亲樊国公,就类似于春江楼、明月楼的那种地位。
李丽质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尹煊。
她有些担心,挺怕、也挺不愿意尹煊答应下来的,这里已经成了她的半个家,若是尹煊离开了,那这半个家也就没了。
而且......她能天天来食肆,在这里一待就是待到晚上。
可她能天天跑樊国公府上去吗?
能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