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时候,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叫做想,而后被喇嘛带到了一处房间。
那房间里安置的就是白玛,像个尸体一样存活了百年的白玛。
白玛身上的藏海花药性在小哥到来的时候,就开始慢慢褪去。
与之相对的是,当藏海花的药性褪去,白玛距离真正的死亡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在这三天里,小哥静静的在白玛身边坐着,感受着白玛缓缓恢复的呼吸,但这呼吸就像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小哥后来知道什
。么叫做想了,也知道了自己心脏跳动是什么感觉.....”
连钱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抬头轻轻一笑,“我这人不太会讲故事,也没说书人的那种声情并茂,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心脏会跳动对于小哥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时间太短了,三天的时间,做不了什么。
小哥在哪三天里,只能攥着白玛的手,感受着自己素未蒙面的母亲,呼吸慢慢平淡,平静,直至消失不见。
其实在白玛在的时候,他依旧不知道什么叫做想。他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想是在白玛去世之后,在雕刻自己的那尊石像的时候,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脏跳动,那个石像,就是小哥亲手雕刻出来的,那一滴泪,也是小哥落的。”
连钱坐在床上,轻轻的拂过床面,“嗯....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主要也是因为小哥留下的东西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张海客在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小哥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又枯燥重复。”
吴斜看着连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点泪痕的笔记,把这本笔记放回了自己的背包中。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膝盖都开始发麻才睁开眼睛,恢复平静。
连钱确实不是很会讲故事,用词也很平淡。
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话语。
给了他一种平复不下来的情绪。
大抵是心疼?难受?还是痛苦的感同身受?
吴斜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寒凉之意。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就是他现在的感受抵不上当时学会想,懂得欲望的小哥,万分之一的感受。
少说百年来的孤独,猛然间爆发,在同一时刻压在身上。
这到底是觉醒的恩赐,还是躲不过去的难?
小哥他....
吴斜试着想把自己代入到小哥身上。
然而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第一秒,就被密不透风的痛苦盖在了身上。
极目望去,所看之处尽是孤独,以及失去了最后一丝与世界联系的绝望。
吴斜喉咙发酸,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