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接过枪,刚想收起来的时候又听到连钱说的这一句话,差点没忍住拉开枪栓一枪崩了这小子算了。
而这时候在旁边看了一场戏的陈雪寒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对连钱说道:“你不是吴斜?”
连钱点点头,拍了拍陈雪寒的肩膀,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的禅房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而我也确实不是吴斜。咱们进去再说这件事情,毕竟你们穿了衣服,我他妈的上半身可什么都没有穿。”
听连钱这么一说。
一行人才发现连钱身上没有穿衣服,而是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第一眼看到连钱的时候,因为看到了那张与吴斜一模一样的脸,他们太过震惊。
是以。
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连钱身上的情景。
除去他们关注点的中心之后,在他们余光中展现的景象是连钱穿了一件特殊的白色短藏袍。
并没有发现连钱其实什么都没有穿的这一个事实。
吴斜看到连钱身上的绷带交错后的缝隙中,有羊湘所画的那种奇特的纹身图腾。
嘴唇紧紧的抿着。
在连钱转身走向大喇嘛的时候,突然出声叫道:“银元!”
连钱并未作何反应,依旧朝着大喇嘛走去。
在吴斜叫出那一声后,一旁的潘子趔趄了一步,快速抬头看向眼前半个身子都裹着绷带的连钱。
嘴巴张张合合。
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连钱从床上捞起藏袍披在身上,坐在床铺上接过大喇嘛推向自己的油茶,皱着眉看向门口的三人道:“你们进不进来?不进来就把门关上。”
吴斜看着一副什么话都没有听到的连钱,咬了咬牙,踏入房内又道:“老子刚刚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连钱收紧自己身上的藏袍,道:“你刚刚叫我了?叫的什么?不会是你刚刚叫那一声银元吧?袁大头我还是知道的,外面地摊上二十块钱一个。”
一听这话。
吴斜原本提起的心又快速沉了下来,道:“所以你是仡莱炽岐?”
这回换成连钱有些惊讶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
吴斜满眼复杂的看着连钱,道:“是一个叫羊湘的人,你想知道那些事情吗?想的话跟我回杭……长沙。”
闻言。
连钱摇了摇头,指着窗口外,雪山的方向道:“我的秘密在这里,我不能走,我得找到秘密之后才能出去。”
“你他妈.........”吴斜话还没说话。
一旁的潘子沉声打断道:“小三爷,他可能真的不是银元。
银元舌头有东西,他没有。
银元后腰上有咬痕,他也没有。
银元喜欢喝茶前敲三下,表示对对方的谢意,他也没有。
银元习惯迈右脚,而他是左脚。
银元从不会把头对准窗口睡觉,他说对身体不好。
银元不喜欢吃甜食,但他的茶杯中有糖块晕染过后的痕迹。
银元.............”
潘子条条例例刻在心中的痕迹,还未说完。
被一旁再听下去要破功的连钱打断道:“我说你们要是想回忆故人的话能不能出去回忆,这是我的禅房,你们他妈的当茶室聊呢?怎么着?要不给你们上一壶西湖龙井你们慢慢唠?”
潘子止住话语,微低着头对吴斜道:“小三爷,我先下山了,明天我就回长沙,先走了。”
话音刚落。
潘子都没有去等吴斜的回复,转身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外走去,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弯了些许,身形不住的颤抖。
但这些状况在潘子踏出禅房的第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是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过一样。
连钱把有些颤动的手收回背后,用力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