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钱看着眼前两个眼眶黑的和鞋底有的一拼,脸色却非常激动还在互相探讨的德国人不禁感叹了一下他们的精力。
外国佬不愧是外国佬。
看了一晚上书,还能这么振奋。
他看了两天书之后,每天都在盼望着睡觉。
最喜欢的就是午夜的到来,最讨厌的就是早晨。
因为早上起来之后他就得继续坐在桌前去翻阅里面的内容。
那些谜题,看着看着他就犯恶心了。
连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两个德国人:“第二天到了,我该下山了。”
那两个德国人听到这话之后,停下了激烈的讨论,互相打了个眼色之后。
大胡子对连钱说道:“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你现在是想进山吗?”
“我不进山,我要下山,有件事情要准备一下。”连钱摇摇头,又道:“一星期后我们准备进山。我相信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准备好进山所需要的一系列装备。”
“当然没问题吴先生,你确定一星期之后你能回到这座山上吗?毕竟我们不会等你。”大胡子直白的说道。
“一星期之后的这个时间,我会来找你。”连钱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
连钱没有继续听大胡子在身后的阻拦。
打开房门。
踏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
墨脱的下雪可不像其他地方的下雪。
那完全是两种状态。
其他地方的雪温温柔柔的飘落在身上,缓缓化为水滴,如同是江南女子一般。
而墨脱的雪……
啧啧啧。
说句不好听的粗话。
墨脱的雪那他妈的就像是在神界掌管天气的神被自己老婆罚跪搓衣板,心情贼鸡巴不爽,然后在墨脱这鬼地方接一大坨一大坨的雪砸了下来,像他娘的泄愤一样。
.................
虽然下雪后被掩埋的山路并不好走,但对于身手矫健的连钱来说,这算不上太难的事情。
世人都说看雪时间太长的话会患上雪盲症。
但这一症状在连钱身上并不是很适用。
在长时间走白茫茫的雪路之下。
连钱青灰色的右眼睛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但他那一只正常的左眼却隐隐约约有些疼痛。
他闭上眼睛。
站在雪地中缓了很长时间。
最终还是决定把左眼睛用拉下来的头巾遮盖住,只靠右眼的视线范围继续往下行走。
虽然看起来有些像傻子。
不过这个方法也确实很好用。
走回墨脱的连钱直奔邮局,找寻陈雪寒。
他找陈雪寒有一件算是重要,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些像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连钱直奔锅炉房,大声喊道:“陈雪寒!陈雪寒!!”
“来了,来了。”陈雪寒从后门走进来,一看眼前熟悉的装扮,没忍住说道:“怎么又是你?这次我不会再免费了。”
“我不找你带路,放心,找你有其他的事情。”连钱颇有些尴尬的挠了下面具。
“什么事?”陈雪寒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把那幅画往后换一点,最好能在墙上留下一道非常明显的痕迹。”连钱指了指墙上的油画道。
“就这件事?”陈雪寒显然有些不相信。
他可不信眼前这人冒着大雪从喇嘛庙下只来对他说这件事情。
“好吧,还有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吴斜的人。”连钱从自己背包中又掏出了另一份看起来写了很久的信,递给陈雪寒。
陈雪寒看着连钱手中的信,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问道:“交给吴斜?吴斜是谁?”
连钱接下面具,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就是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