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一大段,陈雪寒也有些口干舌燥。
坐下喝了两口酥油茶,润了润嗓子之后继续说道:
“‘命不必争,皆为因果’这八个字就是大喇嘛所对我说的,我当时想不通,还去请教了大喇嘛,只可惜大喇嘛并没有在多做解释,只是让我好好的临摹出这副油画。
临摹好这幅油画之后,大喇嘛才让小喇嘛送我出喇嘛庙下山,在下山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还好奇问了一句。
那小喇嘛对我说那人已经走了很久了,让我不要再问。
这我才知道那人已经走了,之后我也去过很多次喇嘛庙,可惜的是,再也没有碰上那个人。”
陈雪寒摇了摇头,平静无波澜的眼神又看向墙上的那幅油画,道:“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连钱点了点头,看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酥油茶,道:“我知道了,明天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
连钱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出了邮局。
墨脱一个比对于其他地方可以说有些简陋招待所中。
连钱坐在那唯一的一个木头凳子上。
旁边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他的手指不断的沾入茶水中。
带出一些水意在深黑色的桌面上写下自己之后该做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去往那个喇嘛庙里找到大喇嘛。
最后寻着大喇嘛所说的话来找到那个藏在喜马拉雅山深处的青铜门。
不过连钱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个青铜门。
虽然他有在墨脱呆上个半年一年的心理准备。
但真的等到他一个人待在墨脱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时候。
他又觉得有些烦躁和孤寂。
烦躁的来源还是因为连钱本身并不适应这种环境。
并且他还有一种自己回归了自己小时候的那种状态,让他有些觉得心慌与烦闷。
说到最后,还是因为连钱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孤独的……
好吧,其实他算不上一个人。
毕竟他身上还有一个不是人,但却有智慧可以进行奇门推算的姜尤。
连钱草草吃过晚饭之后躺在了床上。
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邮局让陈雪寒带着自己去往那个喇嘛庙。
在确定好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之后。
连钱闭上了眼睛,依旧用屠城作为枕头,不是很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
连钱吃着招待所店主为自己准备的糌(zan)粑(ba)与酥油茶。
虽然看起来有些文雅,但他进食的速度并不算慢。
这也是因为这两年里……
好吧,现在来说已经即将三年了。
连钱在这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一次次生死关头,以及一次次与时间做斗争的磨练下。
终于还是蜕变了许多。
他变成了一个是他但又不是他的自己。
连钱对于这种改变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只能说是习惯了吧。
半个小时后,墨脱邮局中。
连钱轻车熟路的去往锅炉房找到了陈雪寒,对他说道:“带我去那个喇嘛庙。”
陈雪寒对于这句话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虽然那幅画在以前的时候并不是处于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
但如果有人在邮局中转两圈的话,多多少少都会看到那幅画。
而只要看到那幅画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会来寻找是谁画了这幅画。
陈雪寒在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中,已经不记得对多少人说过那一件故事了。
但每一次故事的终点还是那些询问的主人被他带领着去往了喇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