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为了开解小石头才说的,而且还被陆行听到了,很尴尬。此时杜青雪多一句,都不想多说。
看着杜青雪和小石头离开,陆行更加尴尬。
杨恒见状,走上前,“陆兄,杜姑娘不仅给我家弟弟看病,而且昨天还去了蔡家。蔡祭酒的病情,比你爷爷还严重。要不你等蔡祭酒的病情好一些,再请杜姑娘上门给你爷爷看病?”
杜青雪的话,虽然不太中听,但那是大实话。像他们这样走科举的官宦人家,如果后辈能够考上功名,或许家族荣耀能够延续。
如果没有人考上功名,如果家里再没有钱,那就只能回老家了。
杜盛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拽住杨恒,“杨恒,你这是什么意思?派人跟踪青雪?”
杨恒很冤枉,连连摆手,“杜兄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跟踪杜姑娘。我姑姑的家在蔡祭酒隔壁,我昨天下午去姑姑家,正好远远地看到杜姑娘进了蔡家。回来的时候,又恰巧看到蔡祭酒家的仆人去买药。不是看病,那是什么啊?”
杜盛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蔡家跟杜青雪的关系更加亲近,因为那是大伯亲舅舅家。
可能是看病,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
杜盛想问,但又不好提,因为他跟杜青雪之间只是因为妹妹杜琳琅的关系才认识,没有交情。
如果问杜青雪蔡家的事情,有言深交浅的嫌疑,惹人厌烦。
陆行点头,眉头紧皱,“那行,我随时关注蔡祭酒的病情,如果蔡祭酒能好转,我爷爷也可以。”
他马上秋闱了,爷爷如果撑不住秋闱,他连考试都没资格,又得荒废三年。
到时候好友杜盛、杨恒都已经是举人进士做官了,他还是个秀才,多丢人。
陆行也没有心思出去,跟杜盛和杨恒出去逛书铺,转身回去。
回到家,陆行就跟母亲说了杜青雪给蔡祭酒看病的事情。
陆大夫人自然也知道蔡祭酒的身体不好,面色凝重,“行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恒亲眼看到的。”陆行回答,“母亲,既然京城的大夫都不能治疗祖父,为何就不能请别的大夫瞧瞧呢?那杜青雪年纪虽小,但的确有真本事。”
陆大夫人现在也觉得自己今天的举动有些莽撞,但她一向好强,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看你是看上杜青雪了,自从杜青雪进来之后,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看。”
陆行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娘,你别乱说。杜姑娘真是我请来的大夫,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掉大牙?”
陆大夫人冷哼一声,警告儿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我和你爹心里有数,你不要乱来,否则别怪我心狠。”
陆行顿时觉得跟自己的母亲无法交流,气得一甩袖子离开,“娘,你真是无理取闹。你不信拉倒,我去跟父亲说。”
陆大夫人一向刚愎自用,自从两年前婆婆去世之后,陆家后宅,她一个人说的算,不允许别人挑衅,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行。
现在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忤逆她,陆大夫人气得心口憋着一口恶气。
她总觉得是外面的女人杜青雪,勾了儿子的魂,才让一向听话的儿子如此忤逆。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身体和心理都开始转变,更年期的症状在陆大夫人身上表现更加明显,放大了她本就执拗的个性。
陆大夫人还让人去调查杜青雪的住处,一旦发现儿子跟杜青雪有接触,她立即阻拦。
杜青雪也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看诊不成,居然惹来一朵烂桃花。
杜青雪和小石头下午没事,在京城闲逛,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带回去。
阳明卫搜集各种信息,汇聚到杜青雪这里。
她不仅给病患看病,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