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有人,前来拜访陈先生。
更有很多人,会携带厚礼。
可只要是带礼物来的,陈先生统统不见!
虽说他不是太有钱,但却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名气,来敛财。
有人通过推不掉的关系,请他给人题字时,他也不会收取任何的润笔费。
陈先生那些故知好友,都知道他这个规矩。
大家来找他时,最多也就是拎块豆腐,自己吊的小鱼,或者半瓶好酒。
今天——
木林生夫妻俩拿的礼盒,陈先生只是草草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装的,是古玩之类的东西。
他很是不悦。
可看在外孙的份上,陈先生只是淡淡说了句进来坐,就倒背着双手,迈步走进了家里。
陈家西边的邻居,正在搞装修。
弄得动静很大不说,还在扎脚手架,要给东厢房再次挂瓦。
陈先生的小儿子陈宁亮,正在西墙下,和邻居说着什么。
语气有些冲。
这是因为邻居本次装修,给东厢房换瓦后,换了那种长的琉璃瓦。
比那种青瓦长的琉璃瓦,弹出屋檐后,就伸到了陈先生家的院子里。
平时也许还看不出啥。
可只要赶上下雨天,那水流子就会哗哗的往陈家院子里流。
陈家当然不愿意,就和对方交涉,让他们换成原来的青瓦。
西邻——
据说新户主是天西那边来的,特有钱的煤老板。
煤老板没啥特色——
除了有钱就是横。
陈先生虽说不高兴西邻的行为,却也不屑为此和他争吵。
这种小事,让儿子和对方交涉就好。
“老先生。”
等陈先生净手,在餐厅简单用过早餐,来到客厅内后,坐在老式排椅上的木林生,连忙站起来,把那个礼盒放在案几上:“听小进说,您老对鉴定唐宋时期的砚台,有着相当高的造诣。”
送礼。
这也是一门大学问。
西邻煤老板那样的粗人,送礼就是装满现金的箱子,或者水灵灵的妹子往前一推,干脆的说明来意。
木林生要是用这种办法,陈先生只会抬手指着门外,让他滚蛋。
木林生打着让陈先生,帮忙鉴定这方砚台的借口,这就高雅了太多。
至于陈先生啥时候鉴定完毕——
或者鉴定过程中,砚台不小心摔碎,或者竟然被小偷偷走了之类的,那就不是木林生所考虑的事了。
木林生的这种送礼方式,在圈内其实也是烂了大街。
陈先生当然能看得出。
木林生也实在找不到好办法。
“我不懂的鉴定砚台,也从不帮人鉴定砚台。”
陈先生摆手,语气冷冷的,打断了木林生接下来的话。
木林生满脸的尴尬。
陈先生语气淡淡:“看在小进的面子上,你先说说你的事。”
“好。好。”
木林生连忙点头,把礼盒放下。
口舌便给的连冰,连忙谄媚的笑着:“老先生,其实是这么个事,我们想请您老帮忙主持个公道。”
“六七年前吧,我家林生在去某医院推销医疗器械时,认识了一个叫南豆的实习生。”
“那个南豆颇有姿色,刚去了医院,就被人称之为魔都一朵花。”
“但她出身普通,母亲对她也不好,所以就特别向往,能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恰好,我家林生还算有点小钱,就被南豆给锁定了。”
“然后就是个各种心机勾引——”
连冰侃侃而谈的过程中,不时观察陈先生的脸色变化。
哼!
听到南豆各种心机勾引木林生时,陈先生轻哼了一声。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好好努力,却仗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