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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也很清楚，南豆早晚都能知道，那个孩子其实已经不在了。
可是——
“你把那个张嫂，还有这个都看好。我得好好考虑下，该怎么做。”
李东方最终把那张供词，交给了董文彬。
董文彬点头。
“文彬，你做得不错。”
李东方拍了拍董文彬的肩膀：“尤其协助李亭钰取证，调查魔都百灵侵权等事。足够证明，你是个可造之才。”
董文彬满脸的激动，连声谦虚。
他知道，我东哥这是要奖赏他了。
“公司会成立一个情报部门。专门从事商业等情报，甚至商业间谍此类的工作。”
李东方很郑重的说：“等这个部门成立后，你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到时候好好干，希望你能为公司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东哥！”
董文彬脸色发红，语气急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劳累了那么久，先去好好休息下。”
李东方笑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午饭。
“老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脑袋上戴着个“皇冠”，眼前摆着蛋糕的南豆，满眼疑惑的样子。
李东方皱眉：“怎么这么说？”
“您今天，对我格外好。”
南豆说：“您竟然亲自给我夹菜，剥虾，挑鱼刺，给我满酒。”
“废话。”
李东方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而且，我说过要送你衣锦还乡的。过了今天，继续当你的大丫鬟。”
“哦。”
豆豆抿嘴一笑，悄声说：“相比起预备总裁来说，我更喜欢当您的大丫鬟。”
“扶不上墙的烂泥。”
李东方撇嘴：“吃饭。午休过后。我陪你去你工作过的地方，走走。”
衣锦还乡——
除了让亲人看看自己的风光后，自然得让昔日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同事，也大吃一惊才行。
对李东方的安排，南豆自然没有任何的异议。
等她回房休息后，李东方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
南豆回房后，就倚在门板上，闭上了眼。
眉梢眼角尤其是嘴角，更是不住的哆嗦。
她抬手用力捂住嘴，顺着门板慢慢出溜到了地上。
泪水扑簌簌的砸落，发出的呜咽中，比蚊子哼哼还要低。
李东方和董文彬俩人，并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的谈话，都被南豆听到了。
其实她本来，没有偷听的胆子。
这都是因为——
南豆给董文彬泡茶，后者对她道谢时，看的那一眼。
那一眼里，饱含着太多的怜悯！
南豆早就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时，基本都是贪婪，或者鄙视的。
关键是随着李东方的力挺，现在整个李家村和幻影集团里的人，也早就忘记了南豆的不幸，只会羡慕她能成为李东方的贴身丫鬟。
没谁会怜悯她。
尤其在昨天时，还把她当“夫人”对待的董文彬！
敏锐捕捉到董文彬眼里的怜悯后，南豆悄悄退出书房时，刻意留了一条缝隙。
韩晓彤和丁嫂，倒是看到南豆，就站在书房门旁边了。
却没谁怀疑，她在偷听。
只以为，她这是在给李东方和董文彬密谈时，帮他们站岗放哨。
“你，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那个女人的魔掌。”
“7月12号——”
“怪不得那晚，我忽然做了个可怕的梦。”
“在梦里，你被无数的毒蛇缠绕，我不敢去救你。”
“你却对我说，你本该活到32岁，杀害32个女人后才会死。”
“是我的诅咒，把你给提前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