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去取悦那个李东方!唉!老天爷,看在我们旧部需要她的份上,您就发发慈悲,让李东方和别的女人结婚吧!”
老天爷没吭声——
可能是西伯利亚上空的老天爷,听不懂汉语。
不仅仅如此,临近傍晚时,天上还飘起了鹅毛大雪。
“在我们老家,有这样一句谚语。”
背着个面袋子,穿着厚厚大皮袄的陈子佩,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不时挥舞下鞭子,对坐在车厢内,依偎在一起取暖的王悦俩人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我记得很清楚,去年正月十五的天很好,今年正月十五,就不该下雪。”
“可为什么,这天上却下起了雪?”
“由此可见,这边的老天爷,和我们老家的老天爷,不是一个老天爷。”
脸色蜡黄,左脸上还有个痦子的陈子佩,絮絮叨叨到这儿时,两辆汽车,从后面疾驰而来。
不用陈子佩吩咐——
化装成老夫妻的王悦和穆晚晴,就捧起山货挥舞着,用当地语言,大声推销。
这两辆车,是他们一路东来时,从背后赶来的第四批车子了。
前面三批中,有一批是追兵。
却被他们毫无破绽的,骗过。
那么这两辆车,是路人还是追兵?
后者居多!
当前鹅毛大雪,天色将黑,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段,这条偏僻的道路上赶路?
滴滴!
两辆车再次打了下喇叭,车速明显放缓。
赶车的陈子佩,立即顿了下缰绳。
右手悄悄的,拿起了藏在被子下的猎枪。
这是一杆老式猎枪,打铁砂的那种。
最多只能打五十米左右,也没啥准头可言,但波及范围却很大。
扣下扳机后,飞溅而出的铁砂,呈扇面形式散开后,能波及十米左右。
当然也得距离十米左右,才能让铁砂散开。
如果是追兵——
陈子佩只有开一枪的机会。
这么近的距离,扇面宽度,不会超过三米。
也就是说,最多能覆盖一辆车。
而且铁砂无法让所有的命中目标,一下子致命。
那么陈子佩一旦开枪后,就得专心对付第二辆上的人。
子佩希望——
谁也别惹谁,大家各忙各的,不好吗?
西伯利亚的老天爷,保佑了陈子佩他们三个。
当王悦和穆晚晴,捧着山货跪在车厢内,热情洋溢的推销时,那两辆刚要停下的车子,随机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防滑链撅起的积雪,打在了陈子佩等人的身上。
刚才还热情推销山货的王悦,立即粗着嗓子,用俄语大骂你摩洛哥币。
笑的穆晚晴不轻。
几乎要瘫倒在了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子佩那双藏在皮帽下的桃花眼里,也浮上了开心的笑意。
雪——
继续下。
风——
继续吹。
回家的路——
遥远而漫长!
这场雪,下了多久?
陈子佩等人不知道。
因为雪一直在下,风一直在刮,路还是没有尽头。
拉车的马,终于因体力不支,跪倒在了雪地里。
又是傍晚。
大大的马眼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慢慢的滚落。
十几岁时,就在李家村赶过多次牲口车的陈子佩,知道这匹马,已经走到了它的生命尽头。
尽管车上,带了足够马吃十天的黄豆等草料。
可这几天来,这匹马却始终在大雪中,不是艰难前行,就是窝在冰天雪地内。
它无法忍受这样的长时间透支。
每当路过村落时,马儿都希望,主人能带它去马棚里避寒,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