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气得倒退了两步。
“你、你这个——”
白父不和江森说话,转而问江展鹏:“江老,昔年,你和我的父亲订了娃娃亲,我家臻臻和你家老七的婚事,可是你亲口许诺的!现在,你们江家公然将一个戏子带进门,是什么意思?是想公然撕毁当年亲口许的约定?还是想告诉全京都,我女儿连一个戏子都不如!”
江展鹏:“我——”
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当年就不该信口开河。
白父见江展鹏理亏,兴奋得一下子拔高了声音。
“江老,您是要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您背信弃义吗!那江家还怎么服众?”
江展鹏知道自己不能龟缩了。
这事儿,是应该好好地跟白家扯清楚。
谁料,江森忽然邪邪地一笑。
“你们白家还真是没脸没皮,为了攀上我们江家,竟然忍心把自己的亲女儿往火坑里推!”
白父:“你——”
江森慵懒地端着一杯茶,凉薄的眼里一片森然。
“我江森就是个浪荡子,就算结了婚,我也改不了花天酒地的习惯,你女儿嫁过来也休想让我疼惜,何必为了一点钱牺牲自己女儿终身的幸福呢!”
白父着实被气炸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江森,你是想公然撕毁两家契约吗?”
江森满不在乎,随口就答:“是啊,我不喜欢包办婚姻,我不会娶你女儿,你们就算把人倒贴过来,我也不会对她好!我连彩礼都不会出!”
白父气得脸上横肉颤抖。
“好,今天,是你们江家翻脸不认人,是你们背信弃义在先,这桩婚事,我们白家再也不会提了!”
说完,甩袖而去。
白母也急,本想从中斡旋两句,可谁想江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子竟然口出狂言,直接把话都说死了。
白家走了,江森洋洋得意地坐回原位。
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人设凹得死死的。
孟香香在一边捏着裙角,为白臻臻鸣不平。
“江森怎么能这么过分呢,全京都都知道白臻臻是他的未婚妻,今天他当面撕毁婚约,让白家以后怎么做人。”
可还是不敢把声音放大了,只是让一边的顾越泽听见了。
顾越泽玩赏着江家下人送来的青色碎玉杯。
这拿出来待客的茶具,都是价值百万一套。
“退婚了,未尝不是好事。”
白家要的不是江森,而是江家的滔天富贵。
抿了一口茶之后,顾越泽起身,朝靶场去了。
几个好事之人正围着那四个靶子看,见那每一个靶子红心里,都插着一支箭,精准得像是提前插好的一样。
顾越泽也是费了点劲儿才将那支箭给拔了出来,见箭头深深地扎进了靶心,力道十足。
“这么强的骑射能力,如果放在冷兵器时代,肯定是战场上的一员悍将。”
一位出生军人家庭的宾客拔出一支箭之后,感叹了一声。
“可惜,现在是热兵器时代,这么强悍的身手,只能用来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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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臻其实也没有跑多远,就跑进了更衣室里,江鸢抱着哭泣的她安慰。
“好了白姐姐,你别哭了,七哥哥他年轻气盛,容易被蒙蔽,他都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那个女人身份低微,怎么可能配得上七哥哥!七哥哥就是和她逢场作戏而已,能成为我七嫂的人,只有你一个。”
白臻臻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从小就被告知是要嫁到江家当少奶奶的,为了这个使命,她一直严格要求自己。
没想到,今天竟然受这奇耻大辱。
此时,盛若庭忽然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抱在一起哭的两人,目光移开,径直往更衣室的小隔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