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谈到要去死星找一位不知名的英雄,你真打算去?”
“是。”
“听我一句劝,别去。去往死星的路凶险多变,比我们今天的混沌区之行要险恶了千百倍。”
“你在担心我?”
“废话,我不担心你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你要担心我,就同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我又不欣赏他,我凭什么冒生命危险去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人同我有一些渊源。我在模拟战役中看到他被死星吸入,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好似失去一个亲人一样。”
“你当时是不是哭了?我倒差点忘记,你刚认识我时,见我一次哭一次。现在倒好,直接自溺。”
景浩然敞开心扉的交谈却只换得辰星没心没肺的取笑,让少年气得不轻,他抓住枕头翻了个身,不想再聊了。
辰星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蛮好,见少年气呼呼地背对自己,他不禁莞尔:“嗨,生气了?少年人心软会哭很正常,多经历几场生死心就会硬起来。到我这个年龄,就只流血不流泪了。”
景浩然未接话。
辰星以为他困了想睡,也不再讲话。
过了许久,景浩然听到辰星呼吸均匀,似乎重又入睡。
他轻轻地翻过身,借着窗外微光静静地看着辰星棱角分明的侧颜。
少年并不懂得自己的心意,只是悲哀地以为自己病入膏肓。
他不知道这种愚蠢的偶像病属不属于疑难病症,罗德医生能不能医治。
但这种让人心有挂牵的感觉他又不忍舍弃,虽然痛苦,但又甜蜜。
他愁肠百结,左右为难。
他年纪还轻,不知道情意到底有多深,只觉得以前立的雄心壮志与辰星相比都不足再提,如果可以,他愿意就此辍学在这个酒吧里厮混一生。
什么功名,什么前途,他统统不要,只要让他每天醒来睁眼就可以看到这个人。
辰星又做了噩梦,他的眉头紧皱,呼吸急促,他似乎想挣脱梦魇的困缚,但用尽全力也无济于事,额头布满冷汗。
景浩然发现辰星只要睡得沉就会做噩梦,几乎没有一夜睡得踏实。
他也因与辰星共用精神值而被卷入几次梦境,除了那次梦见小辰星让他沉迷梦中不愿出来,其他几次都让他醒来后还心有余悸。
刚才因为呛水精神力溃散而断下与辰星的联接,他不知道辰星这次又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跃下吊床蹲跪在床边,抬手欲拭辰星额头的汗,不出所料地被辰星反手制住,但这回辰星没有攻击他,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后才疲惫地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别这样靠近我,小心伤着你。”
“你又做噩梦了。”景浩然抽出手将他额头的汗抹去,“这与你的头痛症有关联吗?”
“嗯。”辰星重闭上眼睛,声音极低,“太晚了,快睡吧。”
“罗德医生怎么说?”
“这不是病,他治不了。”
“这怎么不是病,你夜夜都睡不安宁,B-12基地的那位医生都说你气血两亏,失眠多梦。罗德医生会看不出来?”
“气血两亏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受的伤太重,本来好得差不多,但因磷毒功亏一篑,与失眠多梦没太大关系……我好困,别吵我。”
景浩然发现半睡半醒间的辰星说话难得句句属实,完全不是清醒时那不靠谱的胡扯,他追问道:“既然不是病,那到底是什么?总做噩梦太伤神。”
“嗯——你好吵。”
景浩然不打算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轻轻推了一下辰星:“哥哥,这是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就放你睡觉。”
“你以前问过我,我们怎么训练星际战士,就是这样训练,不分白天黑夜。
白天的训练场景到了晚上入睡后再次进入意识,白天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