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敛了笑意,那双魅惑至极的双眼冷得似结了冰:“曾少校,说一说17年前磐郢舰在仙女座星团的战事。”
刚刚还在努力挣脱逃生舱的贝肯·曾此时恨不得重又缩回去,他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是我在提问,别拖时间,我的耐性不太好!”
“17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我退伍都这么多年了。”
辰星眉头皱了一下,景浩然脑中听到他的声音:小朋友,我要做坏事了,你转身避一避?
“为什么?”
“总得在你面前维持一个美好的长辈形象。”
“……”
景浩然对这个形象美好的长辈无语了,他默然地转过身去,随即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他的脖颈,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要栽倒,被辰星托住。
辰星盘膝坐下,让景浩然枕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
贝肯·曾目瞪口呆地看着辰星的这一番操作,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贝尔·曾很快就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了,因为逃生舱在迅速升温,就似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他以为是舱内的加热系统出了问题,但当他想检查时却发现自己早被人从端口推了出来。
他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越往外爬里面卡得越紧,原来并不是逃生舱被砸坏了,而是端口受他人控制。
景浩然明明已经晕倒了,眼睛也睁不开,为什么他还能听到贝肯·曾的惨叫声,那声音在这静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但很快,他想明白了,辰星百密一疏忘记撤回精神值,景浩然人虽昏迷,但辰星借给他的精神值却在继续运作。
“趁着没被烤熟,赶紧说吧。”辰星动人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停下!”
“你是当年磐郢舰的指挥官,那场战事的起因结果你一清二楚。”辰星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景浩然听到他呼吸急促,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与伤痛。
在景浩然的印象中,辰星真的很会装,永远让人看不懂他的喜怒哀乐,他倒是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候。
“为什么……”辰星无意中握住景浩然的手,他努力控制但还是语音颤抖,“我反复研究过那场战事,凡森他不当死。虽然你们毁了几乎所有的战事纪录仪,但总有流落在外那么一两个被我找到。我花了十来年的时间才拼出一个相对完整的过程。他在前面冲锋,你们磐郢舰却在后面给了他致命的一炮。你今天若不给我一个答案,你会生不如死。”
景浩然听到这些话,心里风起浪涌,疼痛侵入意识的每一个角落,让他躲都无处躲,他全身都忍不住要颤抖。他有些混乱,不知道这疼痛是他自己的感受还是来自于辰星。
“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凡森上尉……你这算什么……他是军人,服从命令,这个死局他在出发前就已经知道……战争……就是这样……他愿赴死……你……”
“胡说!”辰星怒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见过比他更热爱生命的人。”
“……你既然查得这么清楚……你就应当知道……他是顶了谁的位置……”
“别同我绕圈,你们在他出发时告诉过他,他会死在自己的战友手中吗?你们——告诉过他了吗?”
“这是……军事秘密……战士的天职是服从……你枉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却找错了人,我们也只是执行命令……我们与他无怨无仇……求您……”
贝肯·曾被痛得有些语无伦次,逃生舱还在慢慢收缩,继续加热。待他痛得有些麻木时,那热力会下降舱口也会松开,他的知觉才刚刚恢复,折磨又重新开始。
贝肯·曾发现这位面色冷戾的青年很懂得卡住界限,让他痛不欲生却又始终让他保持清醒,这真是一个恶魔!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