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基地防护的工作人员监控到了短信的发送,但因为设有塔式密码的通讯是基地与地球军部总部的通讯设置,他并没有拦截,也未向上汇报。
况且他认为B-12拥有人机联体的防护系统,虽一直处于试验阶段未被委以太多重任,但识别这种最基本的文件它还是绰绰有余,所以这位上等兵只是将这条发送纪录存储在工作日志中。
辰星非常满意人机联体的工作,他将自己的电脑扣回腕部,那种贴附在他腕骨上冰冷刺骨的寒冷让他感觉心安。
他将其它电脑放回隔离箱,顺手摘了两支枪才拎着箱子赶紧离开。
他这时已不能再用隔离服来遮掩,基地上的工程师们已在接警后迅速做了故障检测,发现只是错误报警,警报取消。
这让他的逆向而行变得比刚才艰难许多,他的那双眼睛太有特色,为不惹麻烦他尽量避免碰上其他士兵。
好在他始终连接在基地防护系统上,男子一路为他保驾护航,他经过的地方摄像头都恰好偏转方向,但是电脑可以控制电子产品却无法控制人眼所见。
所幸每一条道路上有多少士兵或者哪里有岗哨他都通过与男子的联网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时躲避不及要与一位战士打照面时他一转身又拐上另一条道路。
基地的道路四通八达,但这样七拐八弯浪费他不少时间,让他心急如焚。
现在信号已发出,他们作为诱饵的作用也已达到,那几位被他打晕的士兵长时间不回工作岗位,势必引起怀疑,所以现在分秒必争,他要带着两个少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稍微的耽搁都有可能造成性命之忧。
景浩然等辰星走了之后他等了足足两分种才装作再次醒来的样子,抬起头盯着闸门。
他这样被绑着非常难受,但他害怕身上的绳索突然松开,因为他知道,只有辰星在外面遇到危险时,才会松开他们的绳索让他们逃命。
辰星离开总共不过十几分钟,但他感觉那比几个世纪还要漫长。
陈宇一直尽职地扮演昏睡者,他心里有些疑问,却不敢现在开口。
不过,他却不是特别担心,他总觉得有景浩然与他那位无所不能的保镖在他身边,他肯定不会有事。
景浩然望眼欲穿,那道闸门才重新打开,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却感觉那门重重在砸在他的胸口,让他感觉到异常的疼痛。
只是进门的人却并不是辰星,而是一位基地工程师,这让他失望异常同时又无比担心起辰星来。
那位基地工程师对他们三个视而不见,他只是奉命来维修隐形摄像头的轨道。
基地工程师们刚检修完各个区域的辐射隔离系统,他的工作区域正好在能量传输舱附近,所以被派来顺便检修摄像头轨道,因为监控人员做了无数次的自我诊断及修复都无效。
在工程师的操纵下摄像头从隐形的超流体的状态显示出实体来,他才刚刚发出暂时切断视频的指令,景浩然身上捆着的绳索同时断开。
辰星算得很精准,绳索松开时景浩然会向前倾倒,双手正好能拿到那柄藏在机身后的枪。
景浩然从扑倒到拿枪射击,一气呵成,那位工程师只感觉身侧黑影一晃,胸口已被击中,他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
这把□□超轻,发射无声,用得却是无弹壳的填压式子弹,威力极大。
一弹入体,身体内的各个器官被子弹的螺旋力搅得粉碎,再厉害的现代医疗也无法将他救回。
景浩然没想到这柄枪威力这么大,第一次真枪真人地短距离射杀,就算是他平时定力惊人,这时也感觉手软。
□□掉在地上时,他全身一松,躺平在地上,但他心里并无太多的害怕惊慌,而是在想,我已见过血,就再不是孩子,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陈宇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见到倒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