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辈子不肯讲一句真话?”
辰星笑了,道:“天地良心,我辰星是生意人,一向诚信为本,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充满偏见?”
景浩然睁开眼睛,侧头看着他,道:“那请你诚信一回,告诉我,为什么一个生意人身手这么好?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强的人。”
“小朋友,你今年才几岁?见过多少人?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时,就不会有这么多想不通的疑问了。”
景浩然没有被他转移话题,坚持道:“别同我扯这些,回答我的问题。”
辰星双手曲肘撑在身侧,懒洋洋地半躺着望着碧空如洗的蔚蓝天空道:“我告诉过你我曾是星际战士,同你一样受过严格训练,又有那么多年的从军史。你现在身手已经这么好,军校毕业时肯定不比我差。”
“你既然这么优秀,为什么开酒吧?”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心想当星际战士,我可不喜欢战争,我只喜欢钱。这回我够坦诚了吧?”
景浩然不置可否,又问道:“这是你真正的长相吗?”
辰星转头看他,眼里全是笑意,“如假包换!医美如此泛滥的年代,长得帅的人确实容易被人质疑。”
景浩然听他这样大言不惭,不禁说道:“银河系语中有‘谦虚’这个词,你该学一下。”
辰星坐直身体将躺在地上的景浩然扶坐起来,“小小年纪哪这么多话,起来看风景!”
景浩然晃臂格开辰星的手,本想再躺下去,可是眼前的风景过于震撼,他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坐正身体。
此时夕阳西坠,那轮金红的滚圆太阳慢慢沉入天边,漫天都是瑰丽多彩的云霞,或金红,或深紫,或是染着层层金边。
远处是连绵的群山,一座积雪终年不化的雪山映照着夕阳,山顶仿佛一簇燃烧的烈焰。
身在高处,千里江山归一望,平原山谷尽收眼底,崖底的那条河蜿蜒流向远方,河面泛着粼粼的金色波光。
这样的景色过于美丽,景浩然感觉自己双眼的视野不够宽阔,他纵目眺望,完全沉浸在这景色中,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笑意。
大自然的创造力无穷无尽。
地球毁灭时人间一切美景尽毁,可它又创造出比曾经更为让人叹为观止的风景,仿佛鬼斧神工,非人力可及。
远处虎啸丛林,倦鸟晚归林,他们刚才攀登过的山崖上陆续有鸟类归巢。
景浩然探身看向崖壁,想寻找刚刚那只鸟巢,辰星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拽,“小朋友,让我省省心好不好。一只小鸟我尚有能力对付,你若掉下去了,我可无能为力。”
景浩然看了看两条长腿都垂在崖外的辰星,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有底气去说别人不省心。
太阳收缴了它最后一丝余晖,天地间陡然变暗,山上的风因此显得阴冷。
景浩然身上汗湿的衣服被这冷风一吹,他立刻感觉到寒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辰星看了看他身上略显破烂的衣服,知道衣服已失去温度调节功能,体贴地说道:“走吧。”
景浩然望着太阳消失的地方,那里的云彩依然明亮,只是颜色在慢慢变暗,他轻声说:“太阳也是一颗恒星,也会死亡,如果有一天太阳死了,这个世界该有多么黑暗寒冷。”
“有生就会有死,宇宙自有它的规律。这颗太阳死亡的话,会有另一颗太阳诞生。走啦,小朋友,你现在不用管太阳的闲事,先管管自己的身体。”
这时景浩然收到张帅的通讯请求,他问景浩然为什么没有下车。
景浩然这才猛然记起,他曾同张帅说过在等反重力列车,他心里抱歉,但面上却十分镇静地说道:“我家的那位保镖不允许我坐列车,他坚持同我一起来。”
张帅说道:“这样也好,你到了之后联系我。”
看他挂上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