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参将,原来你们都是如此给人定罪的啊。”陆绎拿着箭的手还搁在王兴方脖子边。
那深沉的目光看的王兴方有点腿抖,抖着嗓子问道,“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日后定会好好管教,您看能不能先把箭放下?”
陆绎勾了下唇角,拿开箭的瞬间在王兴方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子,顺手将箭蹭着沙修竹的身侧甩进他身后的木头里,动作行如流水,也将对方彻底震慑住。
揉了揉手腕,陆绎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参将,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么古怪,只要是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但要是旁人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这分寸恐怕就很难掌握了。”
简而言之,他就是护短。
王兴方听得寒毛直竖,连忙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既然是陆经历的人,自然不会是盗取生辰纲的人!是在下管束不严,冲撞了大人,还请陆大人恕罪!”
“生辰纲什么时候丢的?”解决完这事儿,就该找回丢失的生辰纲了,里面还有他要的重要物证,必须得找回来!
“是在寅时二刻之后,寅时二刻换班之时箱子还都在的。”王兴方道。
“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是,大人这边请。”
“大人,你的手……”凌夕颜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掌。
“不碍事,你跟我一块儿去。”陆绎不甚在意的随手扯了半截衣袍缠住伤口。
“大杨,你回去跟师傅说一声,我跟大人去现场看看。”凌夕颜回头对杨岳道。
杨岳点头,“行。”
众人来到原本放置生辰纲的房间,门口还倒了一堆守卫,不过全部晕过去了,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们晚上吃了什么?”凌夕颜问。
“所有人的伙食都是一样的,晚饭后才换的岗,并未吃过其他东西。”王方兴答道。
“这生辰纲一共有几箱?”陆绎看了看房内的情况问。
“回大人,是八箱。”
“长一尺八宽一尺六,高两尺。”
“你怎么知道的?”王兴方奇怪的问。
“我上船的时候看到了,再说,你这地上全是蜡油,我又不是瞎子。”那么明显的痕迹,她又不傻。
“这蜡油是怎么回事?”陆绎接着问。
“我是怕这些字画受潮损坏,所以我的棋牌官才建议用蜡将接口处密封上,因为那些字画名贵的很,损坏了卑职担当不起呀!”他倒也是实话,只是却不知就是这样被人利用了。
凌夕颜进房间查看了下地上的痕迹,地上全是脚印,结果出来的时候不慎滑了一跤,一手按在了门口的一处脚印上,当然身体摔下去的时候也毁了不少其他的脚印。
王兴方……
陆绎一脸的不忍直视。
“哎,没事没事,这蜡油太滑了。”凌夕颜龇牙咧嘴的扶着腰起身,“麻烦参将大人把所有侍卫召集起来,以便我们盘查。”
“行,那陆大人先回去休息片刻,卑职召集完人手,立刻来请大人。”
“好。”陆绎点点头,转身朝自己的舱房而去。
凌夕颜这一跤摔得有些疼,一撅一拐的走在陆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