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关心姐姐,心肠也挺好,是个好姑娘。
宗盼儿见姐姐都这么说,擦了一下眼泪,下阶离开。
人去楼空,灵堂只余两人。
赵初礼打破静默:
“吟姻。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苏蜜一蹙眉。
小赵也真够猛的。
人家老公刚死,就跑上门来,妻子一走,就直呼人家遗孀的闺名。
调情的意图,也太赤裸裸了!
还有,你老婆才刚走没两分钟呢!
觊觎宗吟姻的心思,遮都懒得遮了。
宗吟姻没看他,只继续守在棺木边:
“妾身夫君刚过世,你就在他的灵堂前,直呼妾身闺名,妹夫会不会太失礼了?”
宗盼儿不在,赵初礼也懒得避忌:
“我再失礼,也比不上昌南王没规矩。当初,是他费尽心思,拆散我们。不然,你早就是赵夫人了!”
“赵夫人只有一个,是盼儿,不是我,”宗吟姻也懒得用那些称呼了,终于,头一抬,美眸直勾勾看着他:
“我是昌南王妃,我的丈夫,只有一个,正长眠于此。”
赵初礼懒得废话:
“我听说,昌南王临死前给你递了和离书,还你自由,吟姻,既如此,你和昌南王就再无半点关系,不会受牵连。丧事办完,我便去找皇后求情……”
宗吟姻娇容浮现冷意,打断:“求什么情?”
“送你去道观住一段日子。待这事风平浪静之后,再接你回来,到时……”赵初礼眼神炽烈地注视着她:“到时,我重新迎你入赵府。若你还是觉得不合适,大不了再请皇后帮你重新换个父家,择个新身份,也不会有人背后说道了。”
他是无所谓被人笑话纳妻姐。
但宗吟姻的性子傲,禁不得被人指摘。
宗吟姻讽刺:“你已有盼儿这个正妻,届时,想置我于何地?莫非,想让原来的昌南王妃给你当妾?盼儿又会如何想?”
“盼儿那边,我自会解释,可你,我也誓不放弃。你可为平妻,与她平起平坐,不分左右,”他言之灼灼,狂热执著地看着宗吟姻,“你我,本来才应该是一对。是因为你被段北骁抢走,你父亲愧疚我,才会将盼儿代替你,嫁给我……即便你日后来了赵府,她必定也不会介意。若是介意,我也愿意与她和离,还她自由。”
宗吟姻脸上笑意越发绽放冷意:
“让你失望了,我撕了那封和离书。也捎话过给他,此生至死,都是昌南王府的王妃。”
和离书,不是休书。
须要男女双方同意才可。
她既拒绝,那就不奏效。
赵初礼脸涨红:“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他是乱臣贼子,你若不和他脱离关系,下半生也会遭人唾弃!”
宗吟姻听到‘乱臣贼子’四个字,秀眸一动:“他根本就没有谋反的心。是被人诬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