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在洗手间里不断的用冷水泼洗自己的脸,想以此来降下脸上的热度。
想着小姑娘那馊主意,还是觉得脸上还是燥热无比。
反复的洗了好几把,觉得脸上没那么热了,才轻呼了口气,对着镜子稍微补了下妆后,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准备回宴会。
低着头瞎咕噜走着,才走出没多久,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还未抬头,就听其声,“走路看路。”
“!!!”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瞬间将安怡刚刚建立起来的淡定击败,耳根子热热的。
她抬眼顺着男人的胸前往上,就看见一张略带紧张的脸,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
陆云修是真的紧张,从听到妹妹说安怡急匆匆的离开,就焦心的想着她是不是遇上了宴会上难缠的富家子弟,又或者是不达目不罢休的极端之人。
他暗暗自责了自己的一时大意,就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赶来。
此刻,看着安怡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陆云修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脸上的紧张渐渐转为了温柔和宠溺。
他头顶橘黄色的光线散着朦胧的光晕,打在修长挺拔的身上,好似覆上了一圈淡淡的金光,美好的令人移不开眼。
安怡心尖像是春风拂柳般轻柔扫过,荡起一地的波澜。
“你...你怎么来了?”她看着他,眼含秋水,顾盼生辉。
太过直勾的眼神很是晃眼,陆云修轻咳一声回避了那光芒,解释,“棉棉担心你遇到了麻烦事,让我来找你。”
又是陆思棉!安怡耳根子红润润的,不用猜都知道小姑娘啥心思。
不过看着男人刚刚那副紧张的神色,安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紧张,有没有一丝的可能,不是因为她是妹妹呢...
陆云修见她走神,问道,“在想什么?”
“没,我没遇到麻烦事。”
安怡回过神来,笑着摇头,第一次胆大的挽上他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被主动触摸的陆云修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愉悦。
安怡忽然说道,“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喜欢的人是镶金的牛粪来着。”
陆云修,“怎么了?”
安怡浅浅一笑,“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很对。”
可不就是镶金嘛,身上有金光,余额还有好多零。
陆云修没能理解这句话,道,“终于对他失望了?”
安怡,“那倒没有,毕竟还镶着金。”
陆云修:.......
陆云修纳闷了,镶着金的牛粪,不就是说明是一个长的很丑但又有些钱的玩意吗。
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一款?
是审美出了问题还是陆家钱不够多?
陆云修,“你见到他了?”
“嗯,见到了,一如既往的喜欢呢。”安怡甜滋滋的回答。
却不料,陆云修神理解,脑洞大开的想。
安怡喜欢的人果然在京城。
说不定就在这场宴会里。
等明天他就把这场宴会里的所有男性都过一遍。
他倒要看看这个有钱的瘌蛤蟆到底是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