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去医院,医生说叫疣子,如果去掉,得花几千块,妈,咱们老家,有去这个东西的偏方吗?”
听完陈默的陈述后,陈母很是焦虑,但想着这个病应该不是什么大病,问了问陈默感觉怎么样,疼不疼,痒不痒,让陈默不要着急,她会想办法,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掉陈默的电话,陈母迅速联系自己所能知道的那些会偏方的老街坊和老邻居,高手往往在民间,越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往往越是会些奇门遁甲的技术。
挂了母亲的电话,陈默一个人往家里走,坐公交,坐地铁,他全然没有了几个月前的精气神,没有了最初离职批改网时候的心高气傲,没有了刚刚入职爱蜜爱尔的斗志满满,没有了与李晓映刚刚在一起的满面春风,没有了与李晓映同居后对她的爱答不理。
他的心情被冬天里的冷风吹的一塌糊涂,路边萧条的景色与他此时的心情融为一体,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他甚至都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与李晓映充满着太多回忆的屋子里,曾经那个屋子令自己无比渴望回去,所以他人在广州,心在那所屋子,而后那所屋子充满温暖,他可以享受与李晓映最初在一起的甜甜蜜蜜,最后,那所屋子里充满了压抑和争吵,他不想回去,而如今,那所屋子是空荡荡的气息,更是冬日里冰凉的空气。
可现在能够陪伴他的,只有那所他不想回去的屋子,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如今哪里也去不了,唯有那所屋子,等待着自己回去。
进门前,陈默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默,我问了几个人,有个人说啊,这个东西你不需要去医院,你就狠狠的扣下它来,不要嫌疼,这玩意跟人一样,你得彻底的把它连根去除,就是得这样气死它,它才会消失,彻底不见。”
陈默明白了母亲的话,之前,他用手扣过几次,每次一扣出血来,就会疼,所以,那些痘痘也只是被自己扣掉表面上长出来的,但它们的根还是长在下巴的表皮深层里,只要根在,这玩意就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回到屋子里,陈默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沧桑的脸,凌乱的头发,无精打采又呆滞的目光,他讨厌镜子里的自己。
他用力的用手抠下巴上长出的那些痘痘,扣掉后,又用力的扣里面残留的痘痘,一块块肉丝被陈默从肉皮底层拽出来,一道道鲜血从里面涌出来,陈默咬着自己的牙,继续用手用力抠那些痘痘在肉皮深层里的根,整个下巴像是大动脉被隔断了一样,红色的血一股股喷出来,顺着下巴一坨坨落到地面。
他疼,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疼也要继续扣,也要继续拔,一会的功夫,陈默的整个下巴早已血肉模糊,地上有一些带着血迹的肉丝清晰可见,几坨硕大的血块已经在地上凝固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