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情形奚星辰听得真真的,黑着脸,眼神凌厉。死丫头疯了吗?什么钱都敢挣啊!
凌春瞧出主子不开心了,站得远远的,以免被殃及。心说,主子和云姑娘倒是默契,一人破坏一人缝合,对付郝小姐那叫一个珠联璧合。
凌春亲眼目睹云锦抢救凌秋,将流出来的肠子都能塞回肚里再缝上,硬是救活了凌秋的命!还有什么是云姑娘不能的!
话说一个月多过去,凌春早收到消息凌秋的伤已经痊愈,不日即到了。
杨老爷子进屋顾不得歇息,见到奚星辰既要行跪拜大礼,奚星辰身体不便,嘴上说着免礼,凌春扶住老爷子。
“外公,别客套了,瞧病要紧!”云锦急于知道冷面男到底中的啥毒,她的药液都无能为力。可不能小瞧古代这些东西,真的是迷一样神奇。甚至好多东西,现代科技都解释不了。
见云锦对自己这么关切,奚星辰面上无波,心里一暖。
杨老爷子白了孙女一眼,“臭丫头,你行你来!”
心念沏好茶端进屋,云锦接过来,笑嘻嘻耍赖皮脸,捧上一杯热茶,“好外公,孙女有这本事的话,哪儿还轮得到您出手。喝茶,您喝茶。”
老爷子鼻子哼了一声,接过热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给奚星辰把脉,一边诊脉眉头皱起来,诊过脉又看过伤口,肩膀大腿两处伤口愈合很快,胸部伤口处青紫,流着黑血。
“外公,如何?”云锦问出了奚星辰和凌春所问。
杨老爷子曾是宫中御医院院正,经多见广,医术绝对东朝国一流,他没吭声,面色冷肃,先为奚星辰在几处穴位施针。
云锦,凌春一旁默然侍立。
待起了针,杨老爷子才道,“王爷中的乃是奇毒,此毒名甲霉,极其罕见,老夫也是从医书中得知此毒特征。一般来说,中此毒之人没有解药三日内必死无疑,王爷中毒已过六七日,尚能如此,实属奇迹。敢问王爷,是经哪位高人之手诊治的?”
就是宫中御医杨老爷子也未见过有此高超医术的。
奚星辰默然地望向云锦。
杨老爷子不敢置信地盯着外孙女,臭丫头小小年纪如何懂得这么多医术?
云锦紧忙跟老头打哈哈,摇着老爷子手臂,狗腿地讨好,“外公,孙女不过偷偷读了些娘亲从杨家带到云府的医书,加之娘亲口传身授的学了点皮毛,外公在此,孙女哪里敢称高人?我这点手艺,全是从外公那里偷来的,充其量,实打实,孙女乃您的徒子徒孙!”
一通马屁拍得杨老爷子心里那个舒坦!眉眼笑眯眯的。
不过,交流患者病情必须实事求是,云锦跟老爷子汇报了,她给王爷用的几种药物。老爷子连连点头,说正是那药物有很好的消炎祛毒之功效,才保住了王爷性命。
奚星辰闻之,默默望着云锦,心绪翻腾,心说这丫头又救自己一回。
“不过,我的药物不能完全解掉那毒,外公可有法子?”奚星辰和凌春也是问询的目光盯着杨老爷子。
老爷子摇头,“老夫确有个方子,但缺少一味关键药草。”
凌春紧忙表态,“老人家,您只要有法子就行,缺哪味药,您说出来,在下即刻派去抓来!”
杨老爷子仍摇头,“药铺子里能买到的,那就不叫缺少了。此药草名神芝甲,据说生长于涯南深山密林内,极为罕见不说也极难采到,五朵粉色花瓣,香味奇异,王爷此毒,只有新鲜茎叶和新开花蕾入药方才有效。此药御医院有一两株晒干的,药效差的远了。”
这么奇葩!当日开放的,新鲜欲滴的花瓣!
涯南距此一千多里,骑快马往来至少二十天,何况还要上山去寻那药草也要耗费工夫,以奚星辰的伤势长途跋涉显然不行。
凌春听了傻了,他就是日夜不吃不喝不睡,别说三五天就是十天八天之内也难说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