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长孙白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不自然:“怎……怎么了?”
“为啥要追,你有什么打算吗?”赵随心愣愣地问道。
长孙白赶忙侧过了脸去:“那自然是没有,我还要看账册,今日怕是不能欣赏你的曲子了,你赶快回去吧。”
赵随心一边将清平笛往腰带里塞,一边说道:“你还真是奇怪,行了,我就不烦你了,只是过两天我和师尊去东境历练,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北境,你再想让我来烦你可不能了。”
“你要去东境?”长孙白忽而抬起了头来:“段前辈也去?”
“是啊,”赵随心撇了撇嘴:“你别整天段前辈段前辈的。”
“那你说,我该如何称呼段前辈?”长孙白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闻言,赵随心停顿了片刻,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你叫着就是别扭,走了!”
话音落下来之后,赵随心三两下便飞了出去,眨眼之间身形便消失在了苍澜宗。
长孙白的眉头越皱越紧。
珩山
“人去楼空,”宁妙霜的指尖依次划过洞府内陈设的桌案摆设,眼眸好似幽深的潭水一般:“他竟然离开珩山了。”
黑猫跳上了桌案,目光朝着中境的方向看去。
这一举动却是令宁妙霜皱起了眉头来:“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见到故人怎么能行,看来,还真的要找江灯琼那小崽子帮帮忙了。”
话音落下,黑猫便回到了宁妙霜的怀中,随着一道黑雾的升起,这一人一猫的身形也消失在了洞府之中。
这日,段娇娇正准备出门去非盗看看近来的事务,还未下惊风山,便见一个守门弟子匆匆忙忙地上来了。
“段师叔。”那弟子看到段娇娇后赶忙行礼。
“你这么着急,外面来了什么人吗?”段娇娇问道。
闻言,那弟子便老实地回答道:“外面来了一个抱着黑猫的女子,称是挽前辈的朋友,要来见挽前辈。”
“抱黑猫的女人?”段娇娇有些疑惑,她可未曾听师尊说过这些,便道:“我和你一同过去吧。”
待来到挽清秋的住处时,他正与裴珩喝茶,旁边还有范禾。
听到那弟子描述的事情,挽清秋也是颇有些疑惑:“我似乎并未结识过这种人。”
裴珩也没有听说过,反倒是范禾一脸的惊讶。
“这或许是归一道宗的宁妙霜,宁仙姑。”
听到“宁妙霜”这三个字的时候,裴珩的目光一变。
段娇娇敏锐的发现了,看向裴珩问道:“她也是那些老怪物中的一个吗?”
闻言,裴珩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她应当算得上是江灯琼的长辈,但辈分还不及柳崇延,只是……我听说她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段娇娇有些惊讶。
裴珩微微点头:“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宁妙霜,此番过来,她找的人应当并非挽清秋,而是江灯琼,所以……”
说着,裴珩的目光便朝着挽清秋看去。
见此,挽清秋微微颔首:“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后他的目光便看向了范禾:“宁妙霜与江灯琼之间的关系如何?”
“来往不多,基本上也没有联系,”范禾说道:“不过我曾听江先生提起过宁仙姑,那语气似乎十分不屑。”
范禾到底只是个跟着住在静水居中的傀儡师,原本中境的这些大能们便极少会在意他,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这便令人犯了难,不过还是得先蒙混过去才是,挽清秋换上了银灰色的衣服,不多时,空空门的弟子便将宁妙霜引来了。
隔着很远的距离,宁妙霜的目光便在挽清秋的脸上流连了,她的嘴唇又干涩了起来。
挽清秋抬眸向她看去,而后起身行一道礼:“宁前辈。”
江灯琼心中就算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