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段娇娇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过就问了几句话,这陈笙便将她的心思全都给猜出来了。
察觉到了她的犹豫,陈笙便又解释道:“你不必想太多,我只是确定一下,因为案件的原因,这段时间我与散仙盟中的人素来有交流,若真是他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哦?”未等段娇娇说话,在旁的付清殊便瞧了过来:“难得陈道友如此热心,我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领情了。”
闻言,陈笙默了默,接着道:“便当做……偿还段姑娘当年在泽空中的不杀之恩吧。”
此话落下,段娇娇心中又不免一动。
那到底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段娇娇只身进入泽空的事情,付清殊后面也是知道的,但那时陈笙终归是被泰氏父子指使才去杀段娇娇的,他又不是主谋。
但硬要这么说的话,那倒也说得通。
沉默了片刻之后,段娇娇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便有劳陈道友了。”
从御兽宗出来后,段娇娇瞧着付清殊眉头轻蹙的模样,不由问道:“收到求救信的人是我不是你,怎么你反倒还心事重重了?”
闻言,付清殊瞟了她一眼:“是啊,也就你这么心大了。”
段娇娇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回事?”
“陈笙此人精于算计,从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而今却无缘无故地帮助你,你不觉得奇怪吗?”付清殊问道。
这话落下,段娇娇思索片刻:“是挺奇怪的啊。”
“知道奇怪你还无端接受人家的好意,”付清殊略有些无奈:“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打听周建仁的事情吗,”段娇娇摊了摊手:“我总不能对他的求救置之不理吧。”
到底当年是一同历练过的,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啊。
付清殊沉默了下来,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也罢,只是往后同陈笙相处的时候要注意些,莫被他给算计了。”
“晓得。”段娇娇比了个手势。
回了惊风山,大老远段娇娇便看到裴珩的院门前跪着一人,看那外形和身上的布衣,便知道此人是范禾了。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跪了很久了,但裴珩的院门始终紧闭着,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段娇娇回了自己的竹屋,尹怜娇正在归置着她的酒水储备,她是傀儡不能修炼,只能通过天材地宝来提升修为,无聊的时候便会来段娇娇这里。
瞧见她回来了,尹怜娇不由开口说道:“我还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修这么喜欢收集各种酒的,喝酒对修行有很大的好处吗?”
“这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反正喝了酒心里就会舒坦,心里一舒坦了,修为说不定就提升了,”段娇娇看着她记的满满一册子酒名,又忍不住说道:“你无不无聊啊,我等会儿就要把它们给喝了。”
闻言,尹怜娇长叹一口气:“我无聊。”
段娇娇也无奈地笑了笑,接着问道:“那范先生怎么回事?”
尹怜娇自然明白段娇娇说的是哪些,她平日里与范禾接触最多,也慢慢的知道了那院中住着的人是他的旧主,此刻不由说道:“范大师已经在那里跪了整整半天了,不出所料的话,若院门不开,他是不会起来的,也不知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竟能让那位旧主这般铁石心肠。”
段娇娇瞧着她说话时的模样似乎在为范禾打抱不平,便问道:“你觉得范禾是好人还是坏人?”
话音落下,尹怜娇沉默了许久。
她的声音倏然落寞了几分:“也不知这世间用来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是什么样的,范大师和江先生是一伙的,做过不少见不得阳光的事情,按理来说算不得好人,但他又瞒着所有人保下了我的元神和心脏来,让我以傀儡的身体能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