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长孙白立刻就猜到了赵随心口中的“她”是何人,他瞬间夺过了赵随心手里的酒坛子:“不准肖想段前辈!”
“不是,”赵随心一脸的不理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长孙白倒是鲜少这么情绪激动过:“总之,不准肖想段前辈。”
“注意用词注意用词,”赵随心一脸的窘迫,“我就想拜人家为师尊,可不是肖想……”
话音落下,长孙白又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也就是天赋比旁人好些,没做出些成绩来,好意思去拜段前辈为师吗,自然要用肖想这个词。”
“嗯?”赵随心挠挠头,“我连续三年都被评为金牌外卖员,这不算成绩吗?”
闻言,长孙白唇齿间只溢出了两个字:“可笑。”
“你等着!”赵随心立刻就站了起来,一把又将那酒坛子给夺了过来:“三年后的泽空,我肯定会成为最出彩的那个,这样就算是有成绩了吧!”
长孙白在旁给自己倒了杯酒,悠悠喝着:“段前辈可以一敌九十九,难不成你也可以一敌九十九?”
赵随心的嘴角抽了抽:“那我也不能为了表现就把同门的师兄弟们给踹下去啊……”
长孙白轻哼了一声。
“不过,”赵随心恍然回过了味来,“一提到段师姐你就这么激动,该不会肖想段师姐的人是你吧?”
“我没有,”长孙白的目光瞥向了一侧,果断地否定道,没过多久,喉咙里便呛了酒:“咳咳咳……这……这什么烂酒……”
赵随心赶忙将酒都揽到了自己身旁:“心虚就心虚,干嘛说酒不好……”
这酒明明就好喝得很。
三年后。
沈怀冰算着时间,许正初进入闭关已有一年了。
她站在院中,时值冬月,四处皆是一片雪白。
沈怀冰孤身在雪地中站了很久,终于在日暮时分听到了自己等待的那句——
“掌门的魂灯灭了,掌门殒落了!”
“什么,掌门不是在闭关吗,怎么会殒落?!”
整个苍澜宗都吵闹了起来。
一段时间过后,沈怀冰出了院子,朝着许正初闭关的地方走去。
待她来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连洞府内也都挤满了长老们。
沈怀冰换上了一副惊慌的表情,然后朝着洞府内飞去。
“师尊!师尊他怎么了!”沈怀冰挤进人群中的时候,宗宿和段云风也已经在旁了。
而众人所围着的地方,只见许正初倒在了地上,唇边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他面色苍白,体内的修为被散得一空,连灵脉都断得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了。
这不知是死了多久才被人发现的。
“师尊!”沈怀冰立刻冲上前去,跪坐在了许正初的身旁。
“唉,怀冰,你也节哀,”人群中的一位长老开口说道:“修炼的过程中本来就容易出岔子,在练功时突然暴毙的修士也大有人在,只能说掌门他走得可惜,但人死如灯灭,走都走了,活着的人也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看着那跪坐在许正初遗体旁的沈怀冰眼眶通红,人群中便陆陆续续传出了劝解的声音:“是啊,怀冰,你师尊在世的时候,便最疼爱你这个弟子,现在他去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啊……”
宗宿也轻轻拍了拍沈怀冰的背:“师妹,节哀。”
沈怀冰没有说话。
她太久没有哭过了,或许已经忘记了哭是什么感觉,总之,她现在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但苍澜宗内几乎全部的长老都对沈怀冰的印象很好,根本没有人怀疑她现在是不是做戏。
一位女长老也走了上来,边扶着沈怀冰,边说道:“怀冰啊,别难过了,让你师尊安息吧。”
渐渐的,也有人开始维护起了秩序来,一众人都离开了洞府,将许正初的遗体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