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乃是入冬的时节,天气本应天寒地冻,但在南国的密林当中,气候依然温和如春。
草丛当中,一只黑漆漆的毒蛇吐着鲜红色的信子,扭动着光滑的身躯,细长的瞳孔紧盯着一只肥美的野鼠。
这只高超猎手可一瞬间将这只狡猾多段的猎物置于死地,但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手,也会成为猎物。
一只硕大的野猪从树林中窜出,野猪张开露出獠牙的大嘴一口叼住蛇的脑袋,柔软的鼻子与蛇的尾巴在土地上蹭了几下,那条毒蛇便成为了它的美餐。
但那野猪还没将嚼碎的蛇吞进肚里,一发箭矢从另一旁的草丛中射出,一下便射穿了它的脑袋。
一间破败的古寺屹立在一座小山村之中,里面不时的发出拳头击打沙袋的咚咚声,原来是陶勇闲来无事在寺院内施展手脚。
“大叔,快点,我打到了一只大野猪,我搬不动。”曹流土头灰脸、火急火燎的跑回来。
“哎呀,吃了几天野菜终于有肉吃了!快走!”
俩人一路小跑消失在视野中。
“啊~”
不一会儿,周沁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想去喝点水,刚到厨房,就看到胡鑫和冯灵在玩游戏,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用指甲弹动一颗石子去撞击另一块石子,到达终点的人可以弹另一个人的脑瓜崩。
也许是出于对童年的回忆,胡鑫对小孩子一向喜爱万分,冯灵的加入更是让他得到了一个忘年交,俩人迅速的成为团队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你们能不能玩一些别的?我看着都尴尬。”
“没事的,她不觉得无聊就像,对了,你怎么现在才醒?”
周沁擦了擦嘴角的水滴,说道:“我不跟你说了的吗?昨天晚上,曹流那家伙非要拉我去村里看戏,我们两个半夜才回来。”
“那为什么曹流活蹦乱跳的一大早就出去打猎了?”
周沁的脸色中带点怒气,说道:“别提了,那帮人呜哇哇的唱,连个人名我都听不懂,散戏后我和他们理论,他们还竹条把我赶出来了。”
闻此,胡鑫则笑呵呵的说道:“可真是的,论唱戏谁有小姐专业呀?唉,依你的脾气,这些人肯定得吃点苦头,后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把他们的车轱辘卸了,让他们在这里多待几天,要不是曹流那小子拦着,我非把他们的车都给拆了。”
一阵掌声从门口处传来,“大小姐真是气盛,要不是我拦着你指不定要把唱越剧这个剧种给弄绝种了。”
“越剧?什么越剧?”
曹流走进屋语气也不算太好的说道:“我昨天晚上说了七八遍别用京剧的的标准来评价越剧,你是当耳旁风了是吧?”
“嘿!”周沁的性子又上来了,俩个冤家越靠越近,看来一场唇枪舌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要吵出去吵!孩子还在这里!”陶勇右肩膀上扛着一只大野猪,左手拎着一篮子杂七杂八的野山菇走进厨房说道。
曹、周二人走出门,俩人在门口止步,互相对视着对方。
“刚才说道哪了?”
“刚才说到……拿来吧!”
曹流迅速的把手伸进周沁兜里,一把掏出放在里面的银子。
“你TM,你给我!”
曹流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让周沁怎么也夺不过来。
“什么你的?这是赔人家戏班子的钱,你搞坏别人吃饭的家伙还有理了?你不赔钱谁赔钱?”
先不看这俩对冤家的小打小闹,这边厨房中,胡鑫发现猪身上少了一条腿,便问陶勇。
陶勇洗了洗蘑菇,然后回应道:“我们在村门口遇见了一个老大娘,她用这些蘑菇换了条猪腿,唉,别全炖汤,我爱吃烤的,肉和蘑菇都炖一些烤一些吧。”
正午的太阳只照大地,一律白烟直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