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还未卸下行当,哪位扮演老生“黄忠”的妇人,手捻着货真价实的钢刀站在门前。
老妇人见到趴在地上,哼哧哼哧喘着气的女儿时,心头顿若如火上浇油一般,不由分说的便舞起刀柄了。。
“大娘,听我一言。”曹流见形势又要变坏,直接站出来说话。
空中,那边呼呼作响的钢刀这才停止了呼啸。
“不要说什么没有的!你只需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伤我女儿!”
“女孩子家家,经如此刁蛮,不得不收拾。”
“你说我闺女怎么了?”
“哎呀!”曹流赶紧捂住了陶勇那张“儒雅随和”的嘴。
“你别说了,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好不容易,曹流稳住了陶勇。
曹流向前走了几步,老妇再去擎起钢刀,曹流也不慌,只是捡起刚才在慌乱中,落在地上的圣旨。
圣旨递到妇人手中,曹流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娘,你女儿身负重任,请务必让她跟我们走。”
“娘。”少女拉着妇人戏袍上的旗子。
老妇一脸哀伤之情,对曹流说道:“这是抱歉,她还是不能跟你们走,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嗯……”曹流听闻此言,原打算放弃劝说,但是他的余光不意间瞥见,陶勇站在墙角,双手交叉在胸前,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谈话。
为彻底不引起争斗,他只得说:“有什么苦衷?我们会想法的帮你们解决。”
老妇人的脸色顿时大变,似乎这件事以及成为了她心头一个深深地烙印,“这要从十年前说起了,小女姓贱名周沁,其父名曰周岁梅。”
周岁梅,原“广陵琴舍”第十代传人,前一任音之纱刃传承者,虽说其不参与各门各派的斗争,但其所掌握的音之纱刃的传说却在整片中原大地流传,虽然大多数的人不知道此功的能力如何,但毕竟是不传之秘,这当然会受到各界人士的讨论。
那一日,周岁梅闲来无事,便到茶楼看戏,见那人饰演伍子胥的竟如书立蹦出来的一般,待戏终后便走到后台。
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听戏,还尤其喜欢老生那种高声亢歌,本想结识一个前辈或是友人,讨教唱戏之法,万万没想到,台上那哇呀呀喊叫、胡子过胸的老生,竟是一名纯净女子。
周夫人,原名樊桂,本是一家戏班子主人的千金,年轻时与周沁如孪生姐妹一般,所以父母皆让她唱小旦,但她那嗓门之大使得她演苏三时,让演县令的人把嗓子都喊哑了,万般无奈之下,父母才让其当做老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俩人渐渐产生情愫,并喜结连理,一年后,二人诞下周沁。
这一家三口本可在艺术的氛围中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这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变为了泡影。
周沁推开了衣柜门,露出惊魂未定的小脑袋,只见,原本古风古韵的家变成了残垣断壁,屋外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被齐齐斩断,平日里,对她学舌的鹦鹉与巴哥全部飞出破损的鸟笼,飞往远方。
“爹,娘”她发出幼儿那稚嫩呼喊声。
四周,除了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和那呼呼作响的大风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回答她的语言。
周沁坐在地上刚开始嚎啕大哭,届时,一声琴弦断裂的声音从琴房中传来。
“爹!”小周沁撒开小腿,趟着雨水,踩死了几只蚯蚓,来到了琴房。
琴房虽然没有坍塌,但,内部依然一片狼藉,左手边平日的那些桌椅板凳加上那些用各种名贵木材造的琴全部被掀翻,右手边,那些奇珍异宝也被摔的乱七八糟,房子中间,躺下了无数人,那些人皆是一副农民百姓打扮,身躯上不知为何竟有着大大小小的孔洞,而这群人的正中央,樊桂正抱着周岁梅啜泣着,周岁梅的身上也变的千疮百孔,手里抱着一把断了弦的琴,用尽所有力气,嘱咐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