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说为了我?在我面前,你不如收起可怜兮兮的姿态,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性情!”
耶鲁太白闻言,沉默半晌,并未辩解,而是点头承认,
“我不否认,我确实有过这些想法......不过,昊儿是我们的孩子,只要昊儿能够继位,你一手创立的江湖势力即便是看在你的情面上,也会鼎立襄助东荒。我是有野心,可我同时也是一位母亲,我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有错吗?宁钰,无论你多么厌恶我,都不会改变这一切。”
耶鲁太白走近软塌,深深望向宁不凡的眸子,轻缓伸手,摸向宁不凡的脸颊,轻声道:“昊儿小时候,三天两头便问我,他的爹爹在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安慰他说——快了。”
“宁钰,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昊儿的情面,留下来承担起父亲的职责?你看看你,明明才三十几岁,却为了区区一位女子伤心至此,这值得吗?王安琪走了之后,你还有我,你还有昊儿,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可以不要天下。”
“我想要一位夫君,昊儿想要一位父亲,而你,也需要一个家。”
宁不凡极为嫌恶的拍开耶鲁太白的手,双眸泛起猩红光芒,嗓音低沉阴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安琪作比?若不是看在昊儿的情面,见面那刻,我便一剑杀了你!”ωωw.cascoo.net
耶鲁太白愣了一下,眸子泛起水雾,低眉下去,倒了杯酒,酒水溢出,淌了一地仍不自知,轻声呢喃道:“你我之间的情分......当真尽了?”
宁不凡缓缓起身,朝殿外走去,“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什么情分,谈何尽了,当真可笑!”
他忽然顿步回身,一字一句道:“倘若......我听到旁人说,你的口中再次说出‘王安琪’这三个字,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宁不凡走了,干脆利落,他这一走,大概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耶鲁太白将新满上的酒饮尽,凄然一笑,轻声自语,“红裙姑娘,当真那么好?”
——她可能不够好,但她会温粥。
......
宁不凡悄然回到客栈,走入宁小小的卧房。
被褥掉在地上,大概是被踢下来的,这小丫头,怎么跟她娘一个毛病。
宁不凡面上露出温和笑意,放缓呼吸和脚步,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被褥,盖在宁小小的身上,正要走时,听到一声睡梦呓语,“娘亲,不要走!”
宁不凡心头一颤,鼻头微酸,回过身轻轻坐在床榻,仔细为宁小小梳理着额面的鬓发,柔声道:“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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