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都得沉稳些,你说说你,年纪不大,气性却大,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厮混啊?”
宁不凡充耳不闻,加快步伐,身形顿化残影,一瞬便掠过十余丈。
羡鱼急了,捏着裙角,快步前行,“别走这么快,我跟不上,傻小子!宁钰!我让你走慢点儿,你没听到吗?给我站着!再不站着我就唤人给你抓起来,绑成一个粽子,天天抽
。你鞭子......哎!等会儿我啊,就算往山下走,也不是这条路啊,走错了!”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
穿过竹林后,抬眼便瞧见了一条青石小道,这条道路的两侧,衔接着葱郁绿树,道路尽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断崖。
宁不凡立于断崖前,眯眼远眺,只能瞧见四面八方、遮天蔽日的稀薄白雾。
身后,羡鱼脚步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抹了把额面渗出的细密汗水,指了指身后,咯咯笑道:“我都跟你说了,这不是下山的路,你瞧瞧,走错路了吧?若是要下山啊,得往后走。”
宁不凡收回目光,自语道:“这个地方,我像是......来过许多次。”
羡鱼嗤笑一声,嘲弄道:“这方断崖临近天幕,置身于仿似身处云雾,向来是后山禁地,不容外客踏足,也只有山上的弟子才有资格在此地观赏日月,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来过?”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宁不凡转身走来。
宁不凡停步在羡鱼身前,静静望着羡鱼的眸子,轻声道:“你的眸子很特别,我像是......在梦里见过。”
羡鱼顿觉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走走走,我带你去见仙人。”
宁不凡点了点头,正要应下,耳畔却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蝉鸣声,几乎在瞬间,他的衣袖忽然‘刺啦’一声,裂出一大道口子。
远处,一位黑袍年轻人,面色漠然,提剑而来。
羡鱼一声轻咦,朝黑袍年轻人招了招手,问道:
“灵秋,你不是去寻风羽灵比剑吗,这才过了三日,怎么就回来了?快说说,你这次赢了没有,哈哈......我记得你十七年前可是被风羽灵给万箭穿心、挫骨扬灰了。”
黑袍剑修沉默片刻,朝羡鱼行了一礼,言简意赅道:“胜了半招。”
羡鱼眉开眼笑,轻轻锤了下黑袍人的胸口,“我就说嘛,咱们白玉山的人,哪里有一败再败的道理?我记得,你几十年前上山的时候,刚跌落至一品初镜,没想到......这才几十年过去,却走到了天顺巅峰。咱们这山上,也就你的武道资质,能与小和尚媲美了。”
黑袍人缓缓摇头,“不敢与大师兄作比。”
他说完话后,将目光放在宁不凡身上,仔细打量。
羡鱼拍了拍宁不凡的脏乱黑发,随口道:“这小子名为宁钰,是我的客人,我这会儿正要带他去见先生呢。”
她又指了指黑袍人,对宁不凡说道:
“这是叶灵秋,与你一样都是剑修,不过,灵秋是天顺巅峰,可比你这个一品厉害多了。你们江湖上奉为女剑仙的风羽灵,就是被灵秋以蝉鸣剑意给击败了。”
“蝉鸣剑意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嗯......算了,我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只用知道,是当世最强剑意就成了。”cascoo.net
宁不凡望着这位黑袍剑修,皱了皱眉,这人有些眼熟。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听到‘当世最强剑意’的那一刻,心中竟有一股出剑的冲动。
叶灵秋紧紧盯着宁不凡的眸子,问道:“宁钰,你为何通晓我悟出的蝉鸣剑意?”
此言落下,风云忽静。
羡鱼微微怔神,“啥?”
叶灵秋缓步前行,略微抬剑,遥指宁不凡,一字一句道:“我问,你为何通晓我悟出的蝉鸣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