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然没能杀得死我。”
“季相,你要我拿出所谓的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三年前的宁钰,已经死了,死在了很多人的回忆里。如今的宁钰,已经又资格掌控属于自己的命运,所有试图杀我、欺我、辱没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他们永远也无法承受的、惨烈代价。”
冰凉的月光,微微泛亮。
季君抬眉,望着这一轮皎月,悠悠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的话足以动摇老夫,但你也该知道,老夫身为
。相国,要为北沧国谋福,庙堂如果一定要在你与白若尘之间做出抉择,也只能站在胜利者的身后。宁钰,我且问你,你心中究竟有几成把握,能够抵挡白若尘的接连杀招?”
“几成把握?”宁不凡低眉,想了一会儿,平静道:“三成。”
季君站起身,踱了几步。
在与宁不凡经过这一番交谈后,他很欣赏这位坚韧不拔的年轻人,但在欣赏的同时,他心中却也明白,他现在将要做出的选择,或许会关乎到整个北沧国往后的命运。
良久的沉默后,季君停下脚步,似乎在心中做出了什么决定,坐下后望向宁不凡,沉声道:“昨日,相府密探传来消息,天魔门前任门主余安,在观音山脉露出踪迹,这则消息极为隐秘,少有人知。”
宁不凡略微挑眉,平淡道:
“此事,我心中早有预料,这大概是白若尘放出来的消息,借有心人之口,说与我听。今夜,即便季相不说,大概我在回去后,也能从棋阁暗探口中得知。看来......我这一路虽然隐蔽踪迹,却也被他瞧出了破绽,他知道我来到了北沧国,便悄然送出杀招,这一招,我接了。”
那么问题来了,救还是与不救?
季君没有否认,只是深深看了眼宁不凡,缓声道:“你若能够破了他的计谋,你与庙堂合作之事,才可以继续商榷下去。”
这话的意思,倒也简单——你既然拿不出能够赢到最后的证据,便要拿出能赢到最后的实力,唯有如此,庙堂才能试着相信你。
先前,宁不凡说,可以给庙堂一个新的选择,这才有了季君投桃报李,给宁不凡一个新的机会。
这已经是季君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
宁不凡轻缓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敛袖起身,拱手作别,随着身影微晃,天穹剑光大亮,他如谪凡仙人一般,踩着潺潺流淌的剑意汇聚的河流,迈步云霄。
季君望着这抹消逝不去的剑光,沉默良久,轻声呢喃道:“皇玺,二十七年......未见了。”
却不想,再见之时,曾经北沧国皇室传承数千年的开国印玺,竟然被人以细线,悬挂在剑鞘上,作装饰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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