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羡鱼一直在暗中看着,并且欣赏着、赞叹着。
她在想,这两个年轻人真的很厉害,可为何......竟会忽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呢?
而这件事情就是,他们面对的敌人,可是羡鱼啊。
一个足足活了数千年且拥有足够渊博知识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看着他们,一步步将自己给逼到绝境而无动于衷呢?
有些时候,敌人没有动作,要么是选择认输,要么是早就奠定了胜局。
唯有如此,才会无动于衷。
......
大雪还在下,寒风依然呼啸连绵。
羡鱼从怀里依次摸出两封信,递给言海,“第一封,交给甲骨,第二封,交给皇帝。”
说完这两句话,她打了个哈欠,蜷缩在软塌上,又道:“今儿,就在这儿睡,多看会儿雪。”
今夜的雪,可真美啊。
言海接过信后,与江川四目相视,皆是颔首。
......
翌日,农家小院。
房檐下,竹椅上。
宁不凡被狂风骤雨般的敲门声唤醒。
他半梦半醒之际,刚眯开眸子,便瞧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冲来。
这是......秦天?
盘膝坐在屋顶的司徒梦蝶,抖了抖衣襟上的厚雪,低眉看着破门而入的秦天,皱了皱眉,刚要呵斥,却听到一句令她心神胆颤的话。
“甲骨死了!”
宁不凡瞬间清醒,猛然起身,迎着秦天的方向,踏出一大步,“你......说什么?”
秦天气喘吁吁,扶着墙壁,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督察院在半个时辰前,才得到消息,昨夜夜深之时,暴雪刚停,甲骨便死了,据说......他是大笑过后,自断经脉,自己杀了自己,数十位守在门外的将士,亲眼瞧见。”
‘嘭!’
司徒梦蝶闻言,眼前一黑,从房顶直挺挺摔在院中积雪,再起身时,已是泪眼模糊,“怎么会?”
柳凝儿听闻动静,揉着惺忪睡眼从屋子里走出。
宁不凡来不及照看司徒梦蝶,转身朝柳凝儿说道:“顾好她。”
说罢这话,他大袖一挥,荡出一大片问心剑意,自上而下,激射而出,落至地面后,凝结出一柄足以承载数人的宽剑。
“去江家,边走边说。”
宁不凡跃上宽剑,又将秦天拽上来,刹那间剑气呼啸,直刺天幕,划过一道璀璨惊鸿。
百余丈高空中,罡风呼啸刺来,秦天紧紧抓着宁不凡的袍子,冷的牙齿打颤,眼睛都睁不开。
他尽量眯起眸子,扯着嗓门喊道:“还有,那柄能够调用隐仙大阵的信物,也在半个时辰前送去了万京城东边,算算时辰,此时应该已经到了羡鱼手中。”
“她若动用隐仙大阵,你十死无生!”
宁不凡面色稍寒,眸中有剑光流转,心中只觉心悸。
他至今仍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为何,这局势竟与他和秦天预料的相差如此直打,顷刻间便跌入了无底深渊。
可很快,他便没有这个心思再想这些问题了。
因为,他的身前、身后,四面八方,忽而涌出无数道剑光,遥遥刺来,仿似海啸般,裹挟万剑之力,猛然拍下。
她,要动手了。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