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梦蝶沉吟道:“七日前,王安琪与甲骨,一同去五百里外的云阳山采药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至于为何王安琪会与甲骨一道去采药,这事儿还得去问陈子期。
一个月前,陈子期带着蓝乔来到悬壶医馆,请甲骨出手为蓝乔治疗眼疾。
甲骨性情乖张,只道——一命换一命!
大概意思是说,若让他出手可以,得让陈子期将命交出来。
陈子期顿时便心头腻味,我倒是想交啊,可这世上真没几个人能弄死我啊,我这皮肉......那可太厚了。
好言相劝不成,陈子期便怒火中烧,扫了王安琪一眼。
于是,咱们的王姑娘提着望断箫,将甲骨打了个半死不活。
最后,硬生生是用清池剑抵在甲骨的脖颈,让这鼻青脸肿的天下第一神医给蓝乔医治眼疾。
巧合的是,司徒梦蝶刚好在此时来到悬壶医馆,她推门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一片冰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甲骨怎么竟成了这副惨样。
司徒梦蝶当场就要逃命。
然后,陈子期一声令下。
半个时辰后,一条威猛的大黄狗便将逃了十余里的司徒梦蝶给叼了回来。
就这样,刚逃出棋阁‘魔掌’的司徒梦蝶,又被捆成了个粽子。
偏偏想逃时,那大黄狗龇牙咧嘴的,吓人至极,硬是将司徒梦蝶吓得魂飞魄散。
而,王安琪在陈子期的授意下,对甲骨可谓是寸步不离。
无论甲骨走到哪里,脖子上总要被驾着一柄清池木剑。
说出来,那都是泪。
堂堂天下第一神医,先是被宁不凡欺负,又被陈子期给欺负,沦落到今日之窘境。
不过,不得不说,甲骨的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仅仅过了七八日,蓝乔的眼疾便痊愈大半,只是仍有些许后患。
于是,陈子期便对两人看管松懈了些,不再像之前咄咄相逼。
此次,甲骨去五百里外的云阳山采药,就是为了将蓝乔的眼疾彻底医好,以换来自由之身。
王安琪便提着剑,握着箫,跟着甲骨一道去了云阳山。
至于司徒梦蝶......也就能趁着大黄狗酣睡之时,才敢出来院子,与风语、长孙婉儿说说话。
三人今日正在谈论江湖里最热闹的‘轮回灭燕’之事,刚谈到酣畅处,提到了宁不凡‘轮回之主’的名声,却不料,说宁不凡,宁不凡就到。
当司徒梦蝶瞧见宁不凡的那一刻,尘封已久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魂魄皆散,这才想逃回牢房,与大黄狗相会。
宁与恶犬为邻,不与宁钰作伴。
可见司徒梦蝶对宁不凡的惧怕,可真是从内到外。
......
宁不凡从司徒梦蝶口中得到了许多消息,正要勉励这小姑娘几句,再解释一番自个儿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让这小姑娘不要害怕。
话未出口,便瞧见回廊里,一只足有一人高的大黄狗,迈着轻缓的步子,悠然走来。
宁不凡顿时喜笑颜开,大步走去,唤道:
“狗哥!”
大黄狗咧了咧嘴,抬起一只前腿,轻轻一摆。
——宁小子,好久不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