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生之际,王庆之来到了青州城下开了家茶馆,用重金与官府与贼寇打好关系。
王庆之很早便意识到,用武力是无法救下这东海四州,更无法为以后西荆楼的计划铺路。
于是,只能舍弃西荆楼一贯作风,开始大力发展儒生入门下。
他救人,救被贼寇残害的那些人。
救那些,心底对贼寇怀恨意之人。
无论是春夏秋还是呼延长峰,自身或者家人都曾被贼寇欺辱过。
八年里,明里暗里救下的那些人,大多数有才气的人,都心甘情愿的加入了西荆楼,而这些加入了西荆楼的人,心里同时怀着一个目标——杀贼!
江湖上早有传言,无论是西荆楼还是未湖楼,都不过是躲于暗角阴沟的卑贱老鼠。
可就是这些老鼠,拼尽全力,用了足足八年,才一寸寸的将四州三十六郡的官场渗透。
他们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只为了能在时机成熟后,一朝反了四州三十六郡,夺下大权。
武夫,救不了东海。
似叶辰,即便杀穿了东海,又有何用?
但,王庆之却可以。
当宁不凡走到青州城下,来到王庆之的茶馆前。
王庆之便明白,时机终于到了。
他送出了两封信,其中一封入青州,则青州——尽入麾下。
......
“西荆楼的人,果然都是人才。”宁不凡低眉看着两人,笑道:“春夏秋,我可以应你之请,放过南荣良才家眷。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你的名字,为何不见冬?”
春夏秋,这定然是化名。
宁不凡不在乎此人原先的名字,只是好奇,这名字是否有别的含义。
八年前,南荣良才初遇春夏秋时,也曾问过这名字的含义。
春夏秋笑着答道,是为了附庸风雅。
于是,南荣良才顿觉无趣,便不再过问。
今日,宁不凡问了相同的问题,春夏秋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春从天降,横扫四海八荒。夏有朝阳,蝉鸣高亢嘹亮。秋收麦田,落叶且听风吟。无人在意,冬雪陆续消亡。”
说到这儿,春夏秋低眉看向南荣良才的尸体,轻声道:
“百姓便是在下眼中的冬雪,四州刺史与东海贼寇,瞧不见百姓悲苦,正如同他们瞧不见消亡冬雪。在下化名春夏秋潜伏于刺史府,是为了时刻提点自己,官不见雪。也是为了时刻告诉自己,莫要因个人利益而忘却百姓之苦和苍生之痛。”
南荣良才不是个好官,但对手底下的幕僚,却是极好。
春夏秋潜伏在刺史府的八年里,受了南荣良才不少恩惠。
南荣良才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春夏秋先生,会倒戈向他人。
莫非......这八年知遇之恩,当真比不得旧主之谊?
其实啊,莫说是八年,即便是八百年、八千年的恩情,又怎能比的了四州百姓的悲痛?
春夏秋是一个读书人,读遍了万卷藏书,看尽了妻离子散,眼里便再也容不得个人私情,只能容得下家国大义。
大义之下,皆可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