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微微一笑,摆手道:“江湖上的事情,府衙总是鞭长难及,我若见怪,岂非小人之心?是了,宁钰还未谢过公叔将军,上次襄助之情。”
若非禹云墨以五州之兵力逼得靖王妥协,单凭拓跋渠极难撼动皇室。
庙堂能够让步,公叔枫亭有莫大功劳。
宁不凡深明此理,便对此人客气了些。
若是换作旁人,他可懒得理会。
公叔枫亭佯作不快,“宁先生如此客气,倒是不将枫亭当做自家人了。对了,先生来这桂州,有何事要办,枫亭若有襄助之机,定会倾力而为。”
宁不凡沉吟了会儿,摇头道:“并无要事,只是观山赏景,途径桂州,不想却遇到了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才闹出了些动静。”
公叔枫亭低眉思索片刻,走至宁不凡身侧,压低嗓音问道:“近些日子,在下听了些江湖流言,在这里多嘴问上一句,宁先生......当真有灭观星阁之意?”
在这江湖里,剑阁、棋阁、观星阁,向来是最为强横的势力,至于后面的两楼六门,总归是稍有逊色。
因而,每当这三方势力有异动,便会惊动天下。
宁不凡先是一剑杀死剑阁之主叶青玄,其后剑阁封山,再深入东荒国,杀慕容云画、剿灭棋阁后,立新棋阁代之。
种种举动,都有以一家而代江湖之意。
有此流言,并不奇怪。
宁不凡心头失笑,解释道:“观星阁与我并无仇怨,我为何要灭观星阁?这江湖里的流言甚多,大多皆是虚假,公叔将军切不可当真。”
观星阁向来不理世事,也不掺和世俗争斗,此间弟子下山,大多都是行侠仗义之辈,在这江湖上的名声极好。
宁不凡自然没有必要为了什么一家代江湖的流言,而去挑衅这个不俗的江湖势力。
闻及此言,公叔枫亭松了口气,无奈道:
“先生有所不知啊,桂州刺史夏侯玄是在下结义兄弟。他的嫡长子夏侯长林,正是观星阁这一代极为出彩的弟子。先前闻得先生要来桂州,惊得我那兄长,可真是食不知味,寝则难安。如今闻得先生心意,我回了刺史府,也好与我那兄长交代。”
宁不凡颔首道:“我在汴梁城时,也曾听拓跋渠说过,桂州刺史夏侯玄与桂州上将公叔枫亭交情莫逆,今日看来,倒是所言非虚。”
公叔枫亭豪迈笑道:
“拓跋家与公叔家世代交好,亲如一家。拓跋渠那小胖子刚出生的时候,在下还踢过他的屁股。宁先生既是拓跋渠好友,便算是公叔枫亭的好友。宁先生来了桂州,不如暂且移步在下府邸,饮酒作诗,小酌怡情?”
饮酒作诗?
宁不凡思绪散发出去,想起了在万京城时,曾为了百金润笔而去姜然府中参与诗会的情景。
历历在目,仿似昨日。
可惜,那些故人,大多已不在眼前。
宁不凡心中略有感慨,出言婉拒道:“饮酒作诗,那是文人骚客的事情,你我即便如何附庸风雅,也不过是俗人一个。”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