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喘着粗气,痛心疾首道:“想当年,你一个心怀天下的热血少年,怎的竟成了这副模样!”
禹云墨轻笑道:“老人家勿要生气,且听我讲。我今日请您过来,让您劝玄苏放下兵权,是为你们好,也是为东荒国好。您若不愿,我便只好召集苍、荒、凉、云、桂,五州将士,前来汴梁弑君了!到那时啊,才叫真正的,国破无山河,老人家,可要好生思虑。”
此言一出,靖王瞪大双眼,“老夫不信,你竟能调集四州大军!”
即便真的能调集五州大军,但汴梁周边仍有许多郡县,兵将不少五州将士,汴梁或许不一定破烂,但山河在这一战过后,定然残破。
这么一个残破的东荒国,岂能抵挡得住未来的存国之战?
禹云墨微笑道:“八年前,我用十八道杀策,杀了数万人,救了东荒国。这些年来,我被困于汴梁,聚集了不少势力,此时的手段更胜八年之前,若是我的手段使出来,少说也有数十万人命丧汴梁城下。”
靖王沉默下来。
禹云墨从怀里摸出五封信,递给靖王,笑道:“这是——云州刺史纳兰落离、凉州上将司马相、苍州刺史申屠迎夏、荒州刺史诸葛瑾、桂州大将公叔枫亭,五人的信件,您可以好生瞧一瞧。”
靖王麻木的接过信件,越看越是惊心。
这五人......可都是各州手握实权的人物啊。
最少的,也握着十余万将士。
若是真的联合起来......
禹云墨轻咳一声,缓声道:“笔迹可以仿,也可以造假。但你知道,我这人从不屑于弄虚造假,也向来不爱说大话。凡是我说到的,便会做到。我说——今日您若不设法让你儿放下兵权,交给我的人,我便要让你东荒国,举国大乱,举国皆亡!”
这句话,说的极为霸道。
到那时,又成了遍地死人,山河残破的悲凉景象。
可惜,靖王这头老骆驼,还没有被压死。
他的两只手隐隐颤抖,心里极为挣扎。
他八年前便见识过禹云墨的手段,旁人可以不信,但他不敢不信,真的不敢。
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禹云墨拍了拍靖王的肩膀,笑道:“拓跋家的小少爷,拓跋渠,在半个时辰前将全汴梁城的文武官员全部唤到了拓跋家,你知道吗,他是西荆楼的主事知愿。拓跋家啊,已经反了!”
拓跋海位居丞相,万人之上。
拓跋家若是反了,无论成功与否,整个朝廷都要大乱。
“老人家,您信不信,半个时辰内,您若是不能让你儿放下兵权,这汴梁城便会成了一片火海,我是先磨刀再杀人。这拓跋渠啊,他比我狠,他连刀都不磨,是要直接杀人啊!”
不仅杀人,还要诛心。
这才是最狠的。
靖王失神跌倒在地,喃喃道:“你们,莫非要改朝换代不成?若是如此,与亡国何异?”
禹云墨摇了摇头,轻缓道:“我们无意祸乱朝政,也从未想过改朝换代,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交代。有人做错了事情,便要遭受惩治,这是天理,亘古不变!”
“好!”靖王惨然笑道:“老夫,如你所愿!”
骆驼啊,终于被压死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