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多急雨,风静雨亦停。”
......
夜深人静。
洛安城,诏狱。
狭短潮湿的牢房内,行刺宁钰的沈飞被铁链捆在木架之上,动弹不得。
虎贲骑统将洛河背负双手,眯着眼盯着沈飞,久久沉默。
整个牢房,仅此两人。
洛河嗓音低沉,开口道:“沈飞,十三年前,你入雪龙营鹰隼骑,参战十余次,毒箭刺身,险些身死。七年前退役,后又调至辎重营,升任佰长,掌管三路骑兵粮草调动。又三年,因旧伤,自愿调去伙房,随军征调。征西大将军孟河朗见你旧伤颇重,于心不忍,这才将你调至洛安城,掌管校尉、参将吃食。”
校尉、参将,那可都是整个雪龙营里,手握兵权的将军,也是整个雪龙营的中坚力量。
掌管了这些人的吃食,如同掌管了他们的性命。
洛河等诸多将军也是在这个时候,才与沈飞熟络。
沈飞平日里,是个人畜无害,面带憨厚笑意的老好人,上至大将军孟河朗,下至寻常小兵,皆对此人观感极佳。
如洛河、龙空等人,俨然已经将沈飞当成了自家人。
却没想到啊,这个自家人,却握起刀子,欲行不轨。
洛河狠狠一拳砸在案子上,怒视沈飞,嘶声道:沈飞!你与我雪龙营,与诸多将士,足足十三年的交情啊......我雪龙营这十三年来,待你不薄吧?你缘何如此!又让我该如何待你!”
就在沈飞图穷见匕的前一刻,洛河还满怀欣喜的跟宁钰介绍自己这个老伙计。
沈飞低眉不语,微微摇头,疲惫道:“哪有那么多缘由,各为其主罢了,洛河将军从我的口里问不出什么的。”
他满嘴牙齿尽落,面上血痂满布,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洛河双眸血红,高声道:“各为其主?说的好哇,来人!”
沈飞闭目,摇头道:“刑具于在下无用,洛河将军还是莫要耗费精力。”
于这般死士而言,即便是拿块儿小刀,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只怕他也不会轻易松口。
洛河冷冷一笑,“若是旁人,我便大刑之后再言其他,但你沈飞毕竟在我雪龙营十余年,为我雪龙营奋战十余场,人虽老,血性犹存,似你我这等人,刑具何用?我怎会对你用刑?”
沈飞眉头微皱,眼角余光看见牢房外走进来了一名端着锦盒的将士。
这锦盒颇大,盖子上还蒙着一层赤红薄纱。
步入牢房的红甲将士行至二人身前数步,微微躬身静待。
洛河轻轻挥手,神色暴虐。
红甲将士挺胸抬头,迎着沈飞的目光,缓缓掀开这层赤红薄纱,锦盒里的事物便映入眼帘。
沈飞神色微僵,嘴唇轻颤,“小三儿?”
锦盒内,赫然是一位稚子头颅,此时仍瞪大双眸,面带惊恐,似遭了雷霆加身。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