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王安琪,将上官秋葵安置在前院一处空置阁楼。
王安琪低眉看了会儿躺在塌上不能动弹的上官秋葵,又将目光移至皱眉思索的刘神医身上,嘱咐道:
“刘神医,她是一品高手,身躯很是坚韧。你只需要将她身上这两根铁钩去除,洒上些寻常草药,不出半月她便能自己恢复。”
即便不去除这两根铁钩,上官秋葵骨骼经脉重续之后,也能自己将这两根铁钩拔除,只是双肩不能妄动,颇为艰涩罢了。
刘神医沉吟半晌,目带异色。
两根铁钩已然长进血肉,可谓是不可思议。
这等伤势,寻常人只怕早已失血而死。
一品高手,可真是厉害。
若是风语能成为一品高手,便再也无惧绝症困扰。
“王姑娘放心,”刘神医一番思虑过后,缓缓点头,应道:“老朽必不负你之嘱托。”
王安琪又检查了一番上官秋葵身上的其余伤势,见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复又看向刘神医,问道:“风语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刘神医微微愣神,虽心有不解,却也老实回道:“此时应在医馆正堂,跟她大师兄余央在一块儿,王姑娘为何问起风语?”
王安琪起身轻轻颔首,摇头道:“不是我,是宁钰要见她。”
刘神医闻言心底一紧,忙问道:“可是因那三罐药物之事,要责怪风语?那,那可是老朽拿回来的,莫怪风语啊。”
王安琪见刘神医这番作态,便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刘神医大可安心,不是责怪,只是见一见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神医微微舒出口气,又添上一句,“风语还小,不懂事,若是她犯下什么错,尽是老朽之责,王姑娘定要多多担待。”
说着,他竟还朝王安琪行了一礼。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神医虽不是风语的亲生父亲,十七年来悬壶求医,胜似其父。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一炷香后。
王安琪在医馆正堂寻到了风语,只一句淡淡的,“跟我走,宁钰要见你。”便将风语带到了后院。
风语心底有些忐忑,在宁不凡的卧房门外徘徊半晌后,才咬咬牙,狠下心来走了进去。她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本以为会迎来一顿责备,没想到却听到耳畔传来温润的嗓音。
“风语姑娘,今年多大了。”宁不凡抬眉,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眼前这位局促的小姑娘。
“过了今日,便十八了。”风语低声回道。
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
宁不凡略微思索后,掀开狐裘,露出了狐裘下藏着的竖立剑匣,他以右手抓起剑匣,放置双腿之上,再以双指并起,轻轻倒扣一下,剑匣大开。
剑匣里静静躺着七柄古剑。
在王安琪惊诧的目光下,宁不凡缓缓拂过祭坛七剑,再抓起一柄晦暗无光的剑鞘,轻声道:“接着。”
“啊?”风语茫然抬眉,见宁不凡丢过来一柄剑,忙伸手接过。
她下意识看了看剑鞘,只见剑鞘横切面,有两个极为细小的符文。
宁不凡合上剑匣,看向茫然无措的小姑娘,笑道:“此剑名为暴怒,内含恐怖剑意,在这小小蜀郡,应该可以护你周全。不过,要记着,若无生死之险,不可轻易拔剑。”
祭坛七剑之暴怒,是如今唯一出过鞘的古剑。
你以善意待我,我以暴怒相赠。
在宁不凡当初拔剑杀死叶青玄后,其内不仅留有本身的剑意,更融汇了极为浓郁的问心剑意。
一品之下,拔剑必杀!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