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果然敞亮。壮汉将金元宝放进怀里,朝宁不凡拱手笑了笑。
敞亮一词倒也别致,此前只曾听闻高雅。
据说啊,身染寒魄奇毒之人若想解毒,得去极寒之地服下极热之物,好像叫什么八角玄叶的一种草药,咱们那皇帝陛下离京啊,就是为了带着皇后娘娘去往极寒之地解毒。
宁不凡挑眉问道:这又与遮天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是啊......周围有不少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酒也不喝了,直勾勾的盯着壮汉。
诸位有所不知啊,壮汉见这么多人目光聚集而来,颇为自傲的轻咳两声,豪言道:那遮天阴险狠辣,诡计多端,他知道陛下与娘娘之间的深厚情谊,为了让皇帝陛下走出京都,这才给咱们皇后娘娘下了毒......不然你们想啊,天下厉害的毒多了去了,怎么偏偏会是寒魄?
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仍是有人发出疑问,你怎得就知道是那遮天做的?
还未待壮汉回话,就有觉得已经掌握真相的人迫不及待答道:若不是这狗东西干的,为啥整个万京城都在搜寻他?
正是如此呀!壮汉唏嘘不已,看向抢答那人,满脸赞叹,这些话呀,也就是传言而已,大家随便听听切莫当真,我宫里有个朋友......
得,又开始吹水了。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王安琪却皱紧了眉头,疑惑的看了眼宁不凡,随后伸出纤细嫩白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问道:这些事情不都是你这无耻......
宁不凡连忙伸手捂着她的嘴,轻咳一声,言辞恳切道:不,是遮天,最近在万京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为了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暗中一手操纵的。
唔?王安琪眨了眨眼睛,不解其意。
宁不凡收回手掌,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心沾染的口水,继续忽悠道:对了,还有陈子期,这厮估摸着也得是帮凶。
王安琪愣住想了一会儿,迎着宁不凡的目光,认真而缓慢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宁不凡讪讪一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说着玩儿的。
无论是陈子期还是遮天或者是什么别的鬼东西,只要不是他宁不凡,管他谁谁。
......
秦府。
这些日子,秦云可谓是焦头烂额。
朝堂上文武百官隔三差五就要派人来问,秦大人,陛下何时归京?
就连后宫的淑妃娘娘也派了侍女前来问话。
秦云当真是有苦说不出,经由他手,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督察院暗探,却从未有归来之人。
无论是派往陛下那边的,还是派往南疆徐帅那边的,尽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当然,他自然知道这些皆是二皇子姜然的手笔,也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静默。
今天仍是没有消息传来,秦云烦闷至极,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想着的尽是家族的未来,和在这场皇权斗争中该处于的位置,长吁短叹之下,愁的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背着手,又转悠了两圈,在假山处见到了小女儿秦苏苏。
秦云脸上的褶子稍稍舒缓了些,他不想让自家儿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
秦苏苏上前两步挽着父亲的手臂,声音柔和道:父亲,大哥又叫唤着要出去干大事,已经打伤了好几个守门的侍卫。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兔崽子还想出去惹事!秦云气得瞪大双眼,接着便是低头四处寻觅。
秦苏苏轻嗯一声,疑惑问道:父亲在找什么?
找条棍子,打断这小兔崽子的狗腿!秦云一脸凶相,恶狠狠道。
......
秦苏苏凝噎无语,大哥真的是亲生的吗?
秦云眼睛一亮,小跑到假山旁,捡起一根小臂粗的棍子,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