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想了一会儿,沉声道:
陛下,此地嘛......青山绿林、云雾缭绕,可以藏风聚水。崇岭险峻、日月余晖,又是天地相连。恰似人间之仙境,实乃上苍恩赐之宝地,可葬圣人。
皇帝陛下哑然失笑:你这狗奴才,也称得上是圣人?
魏贤轻叹一声,回道:沾了陛下的光。
这对主仆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让这片萧瑟的天地,更添了一份悲凉。
赢邑仿佛意识到了他们要做些什么,微微犹豫后,还是止住了脚步。
唰!天风国的皇帝陛下抽出插在岩石缝隙里的帝王之剑,脚步虚晃,幸有身旁的魏贤搀扶。
走吧。他疲惫的嗓音夹杂着七分不舍,三分寂寥。
像是穷途末路的英雄,心底埋藏着太多遗憾,仍然残留于世间。
魏贤扶着皇帝陛下的身子,轻轻颔首:遵命。
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遵循主子的命令。
在这位陛下仍是太子时,魏贤便是他的奴才。风风雨雨二十余年过去,直到这一辈子到了尽头,魏贤仍是他的奴才。
主子待奴才仁善,奴才就待主子忠诚。
于是,这一声遵命竟是说了一生。
在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天风国的皇帝与他最忠心的太监魏贤,轻轻一跃,堕入漆黑朦胧的万丈悬崖。
赢邑缓缓走向悬崖边,目光探向脚下的无尽黑暗。
天风国的皇帝跳崖自尽,对于北沧国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局,但对于身为天风国的帝王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体面的死去是帝王的最终归宿,也是帝王的最后尊严。
这位极有野心与抱负的皇帝陛下说得对,没有人能杀得了他,除了他自己。
有副将停驻至赢邑身后,恭敬问道:上将军,是否要让将士去下面搜寻尸体?
赢邑斜睨了一眼发问的副将,缓声道:下面何止万丈,即便是一品高手跌落下去,也得身死......再者说了,在天风国境内杀了天风国的皇帝,还敢留在这儿,不是找死吗?
要不是天风国两位皇子暗中助拳,我们哪里能这么轻易便截杀了天风国的皇帝,消息一传出去,天风国镇守南疆的徐帅和姜承必定有异动,我们......再不走的话,都得交代到这儿。
副将点头回道:遵命。
......
赢邑领着北沧国的人马匆匆离去,平坦的崖壁只残留下两国将士的红甲黑甲,细雨拂过,鲜血滴答。
风萧萧,叶零落,夕阳余晖下,北风忽来,卷起黄沙。
多少英雄事,尽皆洒落烟霞,江湖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瞧他们相逢相离浪迹天涯......嘿,不如拔剑挑花。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