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那这座墓的年头可久远了。
孙何足就动了想法,但是一想到这里是诡墓,那主墓室守着的旱魃,所有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无声的叹口气。
“活葬的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沉江河问道。
画面和声音的记忆一闪而过,紧张的情绪就涌了上来,又被沉江河按下。
陈江燕感觉沉江河醒来后性格变化很大,正在暗中观察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沉江河的这点变化,又很快移开目光。
“暗纹里没有写。”巫哲摇头,扭头对许丹说道,“发丘中郎将不该不晓得,这里可是你们老祖宗修建的墓,那个孩子说不得也是你们老祖宗之一。”
“第五代首领,与曹操组建摸金校尉营和发丘中郎将的年代也相隔几百年,那人提前知道墓主会出现,两人之间一定有关系!你们发丘中郎将不可能不知道。”巫二爷深邃的目光全数汇聚在巫哲身上,接住了巫哲的话头,“不知道,你也不会来了!发丘中郎将也不会以这座诡墓为引重出江湖!”
面对其他人,许丹还能游刃有余,但是巫二爷却不是好对付,这个人老谋深算,手段很辣。出来前,首领再三叮嘱,能不跟巫二爷对上就不对上。
巫家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圈子里也是顶尖的一方。
许丹想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很快就挑了些话说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走一趟。明不假说,我知道这里的墓主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却不知道他的来历,更不知道他与我们发丘中郎将还有这么深的关系,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拿出暗纹。”更不会跟你们聊墓主,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如果不是在第三层得知,这暗纹与墓主有关,他也不会提及。
当然,这些话不能说。
“还有一点,我发丘中郎将对暗纹也是一知半解,在破译方面还不如巫家呢。或许是我职位不高,没权限知道吧。不过,我能告诉你们一点,发丘印的丢失,与暗纹和灰雾息息相关,我们为了找回发丘印,才来这座诡墓的。”
巫二爷玩味的瞅着许丹,直到许丹有些发毛,才说道:“陈海州他们二十几年前就查暗纹和灰雾,你们发丘中郎将竟然不知道?别说你们发丘隐世不出,与你们同宗同源的摸金校尉呢!他们一直出没于江湖,难道就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许丹听出巫二爷口中的试探,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咬紧不松口,全都不知道。
“巫二爷这话就不对了,你们巫家还有能力破译暗纹,不也是近来卷进这里面的吗?”许丹说道。
沉江河突然横插一话,说道:“你们怎么知道诡墓的?发丘印是在长生墓丢的,那里也有暗纹和灰雾,四门至长生墓之后的变化,都与长生墓的暗纹和灰雾有关!”
许丹还真不知道这些,底气很足的说道:“不清楚。你说的长生墓,别说我,在我们发丘山也是不能提,谁提谁受罚。”
发丘山,发丘中郎将的老巢。
不能从许丹嘴里撬出消息,谈话也就到此结束,一行人都沉默着,各想各的事。
巫二叔在想,四门出世,盗墓圈子必然动荡,巫家该怎么在风起云涌中安安度过;许丹因墓主与发丘中郎将的关系而震惊,推算着接下来的行动;陈江燕想的是,沉江河刚才紧张什么,昏迷的沉江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江河却在想,墓主并不在棺材里,早就被人带走了,但是水晶棺里还有别的秘密。
只有孙何足最纯粹了,只想求财,一面忌惮诡墓,一面盘算着鼓动沉江河掏冥器。
墓室里安静的时间并不久,替换人带着张文静和络腮胡子跨过了石门,那张跟沉江河并无二致的脸面无表情,眼睛略过对面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脸也太真了,眼神和表情与给人感觉,就是心底明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却也有种分不出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