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河细细琢磨孙何足的话,又印证六十四卦阴阳变法的口诀,倒是悟出一些东西,说道:“哪里没有水?祥子说水车每半个月给水塔屯送一次水,他们总要有储水的地方。我听人说,有些缺水的地方,他们会挖水窖藏水,下雨的时候藏,从远处运回来的水,也藏在水窖里。”
孙何足闭眼,细细琢磨一番,拍了拍大腿,说沉江河的想法没有错。如果真是这样,那水窖修的可就有点看头,于是找了一户人家,拉着老大爷要看水窖。
老大爷眼睛浑浊,满面皱纹的脸往孙何足面前凑,细细的打量孙何足,说道:“你还是个道家弟子?”
孙何足似乎不喜欢别人提这个,跳脚道:“老家伙,你睁眼说瞎话!我哪里像道家弟子!我穿道袍了吗?”
“哦,你不是啊。”老大爷板起脸,横了孙何足眼,嫌弃道,“那你看什么看,看了也白看!你是不是想对水窖做啥事,把我们赶走!”
这老大爷无端诬陷,孙何足气的牙痒痒,要不是这老大爷一把年纪,他可能就冲上去打人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正堵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把老大爷气的直抖胡子,引出了人家的年轻人。
沉江河赶紧拉住孙何足,让他别惹事,承认自己是道家弟子就能看水窖了。孙何足沉下脸,一把甩开沉江河,扭头就走。
“喂!你不准走!”老大爷的孙子冲上来,拦住孙何足,“你骂我爷就想跑!我告诉你,这里是水塔屯,不是你们外来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孙何足火气直冒,正想撒出来,这老大爷的孙子就撞上来了,孙何足可不留手,提起那孙子的衣领,把人往地面摔。那孙子吓一跳,缓过神就挣扎着,还想反击,孙何足就已经把人摁在地上。
孙何足说道:“你他娘的十七八岁,跟我打!回娘胎里学几年再说!”
少年人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在孙何足放开他后,拔腿就跑进草棚里搬出一把锄头,冲着孙何足就打。
老大爷一家大叫,“许丹!许丹!你要杀人啊!住手!”也跑上去拦少年人。
而一些村民也围上来,想拦住那个名叫许丹的少年人,却被他挥着锄头逼退,“他骂我爷就想跑!我们水塔屯可不能被外人欺负!”
孙何足嘴一张,挑挑手掌说道:“他娘的!都别过来!谁叫你爷说话不中听!今天我就教训你个瓜皮娃子!”
许丹把锄头挥的呼呼响,谁都进不得身,但是孙何足什么人,脚下几个步子踏出去,恰恰躲过了锄头,一把握住了许丹的手腕子,把锄头夺下来,又把少年人摁地上。
孙何足说道:“老子就说看一看水窖,你爷说话不中听,没揍人算好的!他娘的,上赶着挨揍是吧!”
“你要看水窖啊?”有个村民恍然明白什么,劝架道,“是不是许大爷说你不是道家弟子,不能看?”
意思差不多,可那表情和嫌弃的语气,令人很不爽。孙何足点了点头,把直指老大爷的毛病。
村民就解释,老大爷说话不好听,但说的实话,不是道家弟子还真不能看,这是规矩,他们也没办法。
从孙何足教训许丹,沉江河就一直沉默,听到村民的话就像惊醒了一样,问这其中有什么特殊原因,非得道家弟子才能看。
那说话的村民说他是村长,要是沉江河和孙何足想听,可以给他们讲,反正这事儿跟婴儿冢有关,而他们这些外来人也是去那里的。
沉江河奇怪的说道:“我们是救援队,前段时间有批人进山区了,什么婴儿冢,我们不知道啊。”
救援队,是巫二爷打先头的人给他们安的身份。
村长笑着道:“我们这里也就婴儿冢能吸引们来啊。那些人也是去婴儿冢,你们找他们,那就一样了嘛。再说,那婴儿冢跟水窖也是有关联的。”说完,领着我们进了他家门,听他讲二十几年前挖水窖的前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