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也不清楚那通天柱是什么,历代祭司传下来的话,禁地下面有个恶魔,想修建一根天柱,直通上天,但是被神明截断。
“通天柱被动了,恶魔就要出来了。”祭司说到这里,手脚都哆嗦了,害怕得不得了,“禁地也会失控,所有人都将成为恶魔的祭品。”
孙何足哈哈大笑,讥讽道:“又是恶魔,又是神明,这禁地到底是谁的地盘啊?简直就是糊弄人!祭司,这个节骨眼了,能说句实在话不?能不?”
这话在祭司和多尧听在耳里,就是大不敬,在诋毁他们信仰的神明,表示强烈的不满。
“你会触怒神明的!”祭司阴沉的警告。
多尧也恨不得把孙何足碎尸万段,皮面具都因为他的脸扭曲了。
孙何足不以为意,他精通道法,却不敬畏神魔鬼怪,不然也不会干掏土这行了,应该去做个出家人。
沉江河和陈江燕也大抵是这种人,消化着祭司讲的故事,半响后才开口讲话。
“带我们去通天柱。”沉江河说道,“你们的灰雾是不是从那里来的?”
在西藏无人区,陈海州召唤出灰雾,如果这里的灰雾从通天柱得来,那么两者之间必然有相似之处,比如从灰雾中出现的水晶棺,然后消失,最后去了哪里。
或许,在通天柱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答案。
“灰雾是神明的恩赐。”多尧说道,“它让我们变得强壮,只有神明的虔诚信徒,有资格得到灰雾,完成洗礼,成为神使。”
祭司连连点头,说现在就可以走,这里距离通天柱不远了,今晚赶路,明早就能到。但是走之前,他让多尧带人去弄了很多野果子,说沉江河他们进入禁地,神明对他们降下惩罚,多吃些神明恩赐的食物,才能活下去。
当然,祭司认为,沉江河三人帮助了神明的信徒,这是神明对他们的恩赐。
孙何足忍不住想讥讽几句,沉江河拽他,就生生闭嘴了。之后沉江河讲,古村寨的信仰流传了千年,已经根深蒂固,叫他不要再说犯忌讳的话,免得引起冲突。
这就像封建社会,对女人禁锢思想,强行洗脑,不得抛头露面,不得随便与外面的男人说话,做了就是犯罪,应该去死。
在生活的环境里,每个人都这样说,每个人就被圈在这个逻辑里面,就算知道有问题,也会遵从,并自我找理由,说服自己,形成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自欺欺人,不管是否畸形,与现实大相径庭,变成一种怪相,他们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古村寨就是如此,他们不断在给禁地的神明找合理的解释,禁地发生的所有事都与神明有关,不是神明的恩赐,就是神明的惩罚,只有这样他们的信仰逻辑不会崩塌。
可是,大自然的神秘,怎么能用神明去解释,这里的野果子和其他食物所含有的毒素,必然存在其他原因。
这个盆地峡谷隐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也是沉江河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孙何足怜悯地看向祭司和多尧,又觉得他们活该,但没继续呛声,转头啃野果子。
可是,很多野果子酸的不得了,还有苦的舌头都麻木了,三人吃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里一阵怪味,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比起沉江河在营地吃的难吃了很多。他们三人都怀疑,是多尧在报复他们对神明的大不敬。
祭司着急去通天柱,他们连夜赶路,在天明之前,终于到了一处水潭前,那里竖立着一块大石碑,非常的醒目。
水潭呈圆形,直径五米,处在低洼处,一条条小溪流,顺流汇聚成了潭水。而那块石碑,足有三米高,上面刻满了文字,正是国内的古文字,与现代简体有所区别,却不见风化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石头。
“神明啊,您的信徒来了!新的神使,将接受您的洗礼!”
祭司带着皮面具人跪在石碑前,虔诚的磕头,用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