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除了一张老旧的木床外就再无他物。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了,因为之前还在外面跟卡尔对话,只是眼睛一暗再一睁开自己就进了这房子。
在这昏暗的房子里,我看到墙上挂着各种黑白照片,在这些照片上我看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这些照片里拍摄的竟然是同一个人,从这个人的出生到童年时期再到青年时期......密密麻麻地照片几乎挂满了整间屋子。
房间没有门,我连续喊了好几声没听到有人回应,此时的我早已经对这种诡异的幻境免疫了,这无非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梦罢了,我此时是这么想的。
无聊也是无聊,我遂开始观察这墙上的照片。
从坐着婴儿车的孩提时代,我一点点地数着墙上的照片。
一千二、一千三......一千四、一千五......
最终我数完照片,发现这些照片一共有近两千张,几乎涵盖了一个人从出生到青年的大半生。
“卡尔,是谁在旁边说话?”
“是艾德龙先生吧,他最近一直怪怪地,修女请了好几个医生过来都没有看好。”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对话,顺着声音的位置我走到墙边用力的敲了敲。
“她吩咐我们不许去打扰艾德龙先生。”
“卡尔,我必须去看看,这人说的话我能听懂......”
接着,又是两声对话顺着墙壁传进来。
将耳朵贴在墙壁上,这时候我十分清晰的能听到。
“艾德龙先生是个十分厉害的是,我的清国语言就是他教的,不过修女说了不能去我们就得遵守。”
......
似曾相识的对话。
仿佛这些声音是从我内心记忆中发出来的一样。
“什么清国?如果现在是1942年的话,满清政权在二三十年前就没了......”
虽然这般想着,但是我此时已经没了心思去思考这些人对话里的漏洞。
说话的是卡尔,那跟他对话的人......
思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当它被绕进死胡同时,它就会绕向另一个方向,总的来说就是只要人还活着思维就会不断往前,不管方向朝向什么地方,它总是能有一个归宿......
当我发现这里有两个自己的时候,我的思维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自己以外的那个“自己”是冒牌货。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梦境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房子坚固异常,经历了无数次敲打后我的手脚都因为砸墙弄得伤痕累累,最终我想到用这大木床去撞墙,想着就算不能把这墙撞开最后也肯定会引得外面的人注意。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我这一弄非但没把人引来我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精疲力尽。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仰躺在地上我无力地捶打着地面。
在房间的外面。
我面对卡尔的真正身份惊讶地几乎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你是符号!”
看着卡尔那张让我不寒而栗的表情,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符号?什么符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艾德隆先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卡尔皱着眉头,十分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不要叫我艾德隆,我不是艾德隆......”
我实在不知道卡尔为什么一直喊我这个名字,但我现在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谁?这......这是我?”
不经意间,我扭头看到墙上挂着的镜子,一张胡子拉碴五官深邃的外国脸孔正在镜子的对面看着我,我眨眼睛镜子里的男人也跟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