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结的水珠滑落消散。
“良江路131?什么意思?谁这么无聊在镜子上写字。”
此时的我还认为这行字是有人事先在镜子上写好的,而刚刚那个镜子上的现象只不过普通的冷凝现象。
洗了个暖水脸我也算是振作了一下。
到缴费处把单子结了,再顺便到外面吃了点东西。
缓过劲来后,我再次来到小惠的单独病房前。
此时小惠的表弟已经不见人影,几名医生和护士刚好从里面出来,我立马拽住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
老医生抬眼看我。
“我是她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连忙解释。
“不乐观啊。”
叹息一声,老医生用手扶了下眼镜,接着说:“因为抢救的及时命是保住了,但是脑部缺血缺氧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人体活动能力基本丧失......”
“什么意思啊?这能不能治啊?”
我对医学不甚了解,只能继续追问。
这时,老医生身边的一名青年男医生接过话。
说道:“她现在的状况也就俗称的植物人,对此治疗手段也十分有限,我觉得你是她朋友,应该尽早通知她的家人前来。”
“植物人......植物人......”
我自然知道植物人是什么意思,在听完这医生的讲述后我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等会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老医生在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话。
等医生都走完,刚刚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小惠表弟立刻就跳了出来。
“你小子怎么还不走?”
看到我赖在门口没动,这家伙就想来踢我,无奈我个头比他高半个,他刚抬起脚就被我居高临下给瞪回去了。
此时我双目因为疲劳布满血丝,一张因为极度忍耐而扭曲的脸煞是可怖,拳头也是攥得咯咯作响。
小惠表弟以为我要打架,连忙后退一步,大冷天的就开始撸袖子。
不过看着看着,他就发现我瞪红的眼睛里流出了两道晶莹的泪花,要打我的气势也渐渐没了。
“你......你个大男人哭个球啊!她是我表姐不是你表姐,我都没哭,切!”
这货一挥手没再搭理我,坐回长椅愁眉苦脸去了。
我推开病房的门,这小子一下子就从长椅上弹了起来追了过来。
“刚刚医生说我们能进去吗?”
在我背后,小惠表弟问。
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在病房里。
不久前还活生生能说能笑的女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植物人躺在重症病床上。
“表姐?表姐......哎哟!你可快醒过来吧!你要醒不过来,大表哥肯定整死我......你说我就去晚了一步,你怎么就......”
跪在小惠的床头旁,这小子哭丧着脸低声哀嚎。
而我则站在另一边,看到她床头柜旁那本翻开的日记本后惊得呆若木鸡。
因为,在那翻开的日记页面上写着:12月8日,良江路131号。
“这本日记怎么会在这里?”
指着柜子上的日记,我朝小惠表弟问。
“你问这个干吗?这是我表姐的东西,来医院抢救的时候我嫌找证件麻烦就把她的包一起拿来了,这日记就是从她包里拿出来的。”
“哦。”
我应了一声,拿起日记看了下。
发现这是小惠的工作日记,里面记录的都是小惠工作摘要和兼职记录。
我猜这小子也翻看过这本日记,知道只是一般的工作记录,所以我拿起来翻看的时候他也没阻止。
用手机拍下了那个良江路的地址,我朝他说了一句:“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