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赏荷宴是如何结束的,楼烟宁不知道,也不想关心。
她回了崇阳侯府去看了楼玉竹,陪着楼玉竹待了一个晚上。
楼玉竹被贾红眠吓得不清,倒后半夜她才在楼烟宁的轻声细语中睡着。
看着楼玉竹微微皱起的眉心,楼烟宁的心中愧疚无比。
窗外,夜色逐渐褪去。
楼烟宁看楼玉竹已经熟睡过去,便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梨落阁。
她提笔,将贾红眠的畜生行径写了折子,而后去找了凤骁,让凤骁帮自己递给皇帝。
凤骁看她眼下有浅淡的乌青,便知道她昨夜一夜未眠。
昨日赏荷宴的事情,凤骁还不知道。
他跟平远昨日一直在红枫阁处理暗桩和死士们递回来的密函。
是以,这会儿瞧见楼烟宁情绪不高,又让自己递折子给皇上,他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拉着楼烟宁的手,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楼烟宁也不隐瞒,将赏荷宴上发生的事儿一句话概括说给他听。
“虞部郎中贾荃?”
凤骁脑子中快速地将人对上号,他眸色冷冷的,哼了一声,“官职不高,胆子倒是挺大。”
他说着,将楼烟宁的折子妥帖收好。
“折子我会交给皇上的,晚点我去大理寺接你进宫。”
听到凤骁这话,楼烟宁安心了不少。
她抬头望着凤骁,问他,“殿下,我这样算不算是走后门啊?”
凤骁扶着她上马车,轻声道:“你也是皇家的人,自然不不算。”
凤骁说着,又道:“时间还早,你去大理寺可以小憩一会儿,顾太傅不会说你的。”
楼烟宁顺从的点头,其实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凤骁放下马车帘子,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九公主虽然已经可以跟从太子一起看奏折,却暂时上不了朝堂。
是以,她在养心殿外安静地站着,等着皇帝下朝。
丞天殿内,文武百官恭敬地站着,各自汇报。
就在皇帝以为今日没什么大事发生,准备退朝时,站在最后头的贾荃突然出列觐言。
“皇上,微臣有事启禀。”
皇帝眯了眯眼,看向贾荃,“准奏。”
贾荃得了许肯,往前两步,随后往地上一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控诉起九公主。
“……九公主太嚣张了,将我的儿子关在了大理寺,还对我儿子私自动刑,将我那可怜的儿子打的面目全非,躺在牢房不能动弹……”
贾荃此话一出,朝堂上站着的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部分支持太子的官员替九公主出声辩解。
“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九公主性格纯良,为人处世也一直都是以和为贵,并不像是会滥用职权的人。”
这人话音刚落,另外一边就有人冷哼起来。
“皇上,并非微臣非议九公主,只是女子到底是女子,手中得了权势就会飘飘然,始终是不如我们男子脚踏实地。您瞧瞧,九公主这才得了权势多久,就敢这般无法无天,若是以后……”
这落井下石的话还没说完,凤骁就朝着说这话的官员瞟了过去。
那官员敢说九公主,但对凤骁,还是不敢说什么的。
是以,他悻悻地闭了嘴,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人各说其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皇帝迟迟不出声,下面的官员们也肆无忌惮地开始为自己的立场而辩驳。
除了中立派站着无人说话外,几个支持和不支持九公主的官员,甚至开始互相人身攻击起来。
“说什么女子不能为官,我瞧是你生怕自己的能力不如女子,怕丢人吧!”
“胡说!我怕丢什么人?!我不过是凭着事实说话罢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