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言终于一路摸到了粮草的储备地,看着层层守卫的士兵,悄悄到了一个无人处,一路往西,从隐蔽处拿出纸笔,写下储粮地的位置。
来到小溪边,把防水的纸张包在竹筒里,顺着水流一路往下。
江深派去监督贺洲言的亲信把竹筒交给了江深。
看着上面的有些奇怪且看不懂的文字符号,江深记了下来,让亲信把信又送了回去。
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这名亲信从小随着江深一起长大,武艺高超,所以派他去查探监督贺洲言就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江深仔细拼凑那散开的涂涂画画,怎么也拼不到一起。
他开始冷静下来思考。
有字有画,虽然这些字和画都看不出什么,但是应该是一张地图。
如果是地图,定是军营里最重要的地方。
军营,最重要,地方。
这三个信息组合在一起,除了一处就没有其他地方了。
贺洲言想要烧了军营的粮草来断他们后路,这一招果然毒。
他凝眸想了想,此事不能过于声张,如果现在转移粮草,目标过大。
所以他还是要把那纸张里的信息给破译出来。
知道具体的计划,去防患于未然。
毕竟现在也不能说准就是粮草的问题。
江深拿了纸笔,在纸上慢慢还原脑海中的记忆。
当他一一在纸上画下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草图。
粮草的位置所在图。
剩下的字图标注是士兵换岗的间隔,大概意思就是趁着士兵对接松懈的间隔去烧粮草。
江深把手里的纸张扔进火堆,勾了勾唇。
钻空子,那他就让来的人没有空子可钻。
到了中午,江深依旧如常出现在营帐内,贺洲言还躺在床上熟睡。
坐到床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你总待在军营也不是办法,到时候我寻个法子把你送回去,毕竟你是无辜的。”
贺洲言眉心跳了跳。
他要把自己放了?
为什么?
他可是敌国的俘虏,哪有把俘虏放了的道理。
江深这话自然就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贺洲言不完成辰皇给他的任务,他定然是不可能走的。
“你还小,不应该为了自己的母国背上这些,放你回去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跑了,会有人担心你的。”
语重心长的语气,温柔体贴的声音。
贺洲言的心因为那句担心不由自主跳动快了几分。
随即就恢复正常了。
担心?
这世界上唯一会担心他的人,早就在自己幼时就死了。
现在,他也早就不需要这些了,他要爬上更高的位置,他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那些子虚乌有的担心,他才不需要。
“就是不知道你回去以后能不能吃饱穿暖,真害怕你被欺负。”
贺洲言闻言心中冷笑。
谁能欺负得了他,在辰国连那废物太子都要礼让他三分。
就他那父皇,昏庸无道,几句好话哄着就不知道天南地北。
不过要是贺洲泉那个家伙,确实是会被人欺负,毕竟是个傻子,被欺负也是正常。
皇宫这种地方,欺负弱小那就是常有的事,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看到这些,都是淡然处之,从不插手。
不过要是牵扯到了他的利益,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深轻柔地抚摸着贺洲言的头。
确实是不好搞。
这种花言巧语一点都没有攻打进贺洲言心里,一句话都没有入他的心。
这心应该是听过太多这样的话,所以已经麻木不仁。
或者就是他不再相信这种话,所以他就没有什么反应。
有点难搞。
江深一时间不知道